許家最不省事的就是這個劉香雪,小時候顏早去外婆家,對她態度最惡劣的也就是這個劉香雪。
那時候顏早和許安寧有爭執,劉香雪把她罵一頓還不說,還到許美紅面前告狀,許美紅就會當著劉香雪的面把她打一頓,然后又會給錢給許安寧,哄許安寧。
顏早覺得,小時候的事情她要是記仇,現在能把這桌子給掀了。
但實際上她早就把那些恩怨給忘了,現在她幸福美滿,就更不屑于那些往事了,反正以后也沒想著打交道。
她微笑著對劉香雪點了下頭,又重新端起酒杯,“謝謝。”
生疏的一聲道謝,沒有稱呼。
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
劉香雪還沒有坐下的意思,感覺還有話要說,顏早斜眼暗暗的看著劉香雪。
不出她所料,劉香雪的聲音又響起,“早早,寧寧想去你們海鮮館上班,靜靜說她安排不了,你回頭給安排安排哈。”
顏早聞言,臉色一沉,目光看向劉香雪。
她就說文靜怎么紅著眼睛哭過的樣子。
肯定是剛才劉香雪讓她給許安寧安排工作她拒絕了,跟劉香雪頂嘴被許寧悅給罵了,文靜沒少因為跟劉香雪吵架被許寧悅罵。
顏早看劉香雪那眼神,有點冷。
看的劉香雪有點害怕,她陪著笑臉道:“不行的話,去藍暮那個俱樂部給她一個工作也行,隨便什么職位都行。”
這種場合,她這樣真的很丟人,連一向也愛貪便宜的大舅都看不下去。
覺得丟了他們許家的臉,他深沉的開口責備劉香雪,“今天是藍暮和顏早大喜的日子,你談什么工作。”
顏家那邊的人就更看不慣劉香雪這種行為了,丟的是顏早整個娘家的臉。
顏早的嬸嬸胡雅琴斜著眼睛對劉香雪冷嘲熱諷,“真的是沒見過你們這樣臉皮厚的,你們許家不要臉面,我們顏家還是要的呢。”
劉香雪潑辣的脾氣和性格當然不容胡雅琴這樣說,她伸長脖子扯著嗓門跟胡雅琴叫囂,“我說你怎么說話的呢?”
引來了鄰桌的注意。
兩家人都趕緊勸說。
這種場合,顏早當然不能讓他們吵起來,她趕緊開口道:“沒關系,你們誰家孩子需要找工作,回頭都好商量,今天你們吃好喝好就行。”
這句話,給了在場所有人希望。
劉香雪立馬笑起來,也不跟胡雅琴吵了,對顏早贊不絕口,“果然我們早早最好了,貼心不忘本。”
忘本?顏早聽到這兩個字,冷冷的勾了勾唇,沒有接話。
她轉身,發現文靜在翻白眼。
她好笑的挑眉。
文靜用嘴型跟她說話,“一個潑婦,不要臉,無恥。”
顏早知道文靜在罵劉香雪,她忍著笑。
藍暮全程在旁邊,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是顏早娘家人,他不適合開口,她也清楚顏早了解這些人,她能解決。
文靜來了,托盤也就不需要服務員端了,祝賀端著托盤,文靜斟酒,他們兩走在一起,跟在藍暮和顏早身后。
下一桌敬的是藍暮家的叔叔舅舅姑姑們。
藍暮的杯子里沒酒了,文靜拿著酒瓶,給藍暮倒酒,眼見著杯子滿了,她還在倒,都溢出來了。
祝賀趕緊喊她,“滿了。”
文靜手一抖,這才發現盤子里面漏了好多酒。
她一臉歉意的點頭。
顏早發現文靜的眼睛不對勁,她皺眉問:“你怎么了?”
文靜說:“隱形眼鏡不知道怎么掉了。”
近看能看清人的五官,看遠一點的只能認出來是誰,看不清五官和臉。
顏早知道文靜近視蠻嚴重的,她問:“那你這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