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維平謙遜的點頭回道:“就在西南總區。”
周老爺子眼睛一亮,問:“鄭守業你認不認識?”
這話一聽就是和那位鄭守業很熟悉的樣子,文維平也很激動,“那是我老師啊,叔叔您認識他?”
他激動的眼神,還夾雜著幾分崇拜。
可以看得出來,他很敬重那位老師。
文靜看著文維平那反應,很驚訝,她長這么大,從來沒見文維平這么謙遜小心,從來都是威嚴正經。
周老爺子冷哼,“那個老不死的,前幾天我才給他喝趴下了。”
雖然是罵人的話,但也能聽出來他和那位鄭守業情深義重。
文維平用力點頭,“老師上周的確是來蘇城了,我和他吃了飯,老師頭發白了很多。”
他說老師的時候,眼中都是光芒綻放的。
“都七十七了,白頭發算少的了,不操心。”周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摸摸自己的頭,好像在說’我的白頭發才多呢’。
引得大家目光都往他老人家頭上看。
的確,頭發白了一大半。
文維平微笑著問:“叔叔您當年在哪個軍區?”
涼菜一道道上了,酒杯里也都斟了酒,文維平一邊跟周老爺子聊天,一邊端著酒杯敬他老人家酒。
周老爺子也是能喝,每一口都是深抿。
他喝一口酒,回文維平:“我新兵在西南總區,后來調到北方,退休年齡回來的。”
文維平的目光一直在周老爺子身上,就像一個普通的晚輩,在敬重的前輩面前該有的態度。
這對文靜來說,真的是奇觀,她盯著文維平,饒有興趣。
周思成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問:“你看什么?”
熱乎乎的氣息,在耳邊纏繞,像羽毛撩撥,癢癢的。
文靜注意力轉移,她縮了縮脖子,偏頭跟周思成拉開一點距離,然后回他:“我很少看到我們家老文這么謙遜,且頗活躍。”
周思成得意,“看,跟我在一起,讓你見識到了吧。”
文靜翻白眼,“切。”
這都能給自己邀功?
那邊文維平和周老爺子還在聊天,話題忽然轉移到周思成身上,“我那時候是想把思成也送去當兵的,可這小子年紀輕輕近視,還跑去紋身。”
提到這事兒,老爺子很生氣,怒目掃了眼周思成。
周思成撇撇嘴,捏著鼻子不敢做聲。
聽老爺子說周思成紋身了,文靜立馬打量周思成上下,胳膊脖子上都沒有,難道在大腿上?
她問:“你哪里有紋身?”
她仰著臉,看著周思成的眼睛。
周思成卻將目光移開,說:“十幾歲的時候跟風,瞎紋的,早就洗掉了。”
說著他拿筷子給文靜夾菜。
文靜并沒有注意到周思成的神情,拿筷子吃周思成給她夾的菜,一邊嚼一邊哼哼,“你的青春很多姿多彩。”
她也是隨口內涵。
周思成拿筷子的手卻抖了一下。
坐在他們對面的顏早觀察入微,將周思成的反應看在眼里,替文靜擔憂起來。
曾經的周思成那么喜歡林思媛,據說硬是為了林思媛去把中間一個字改成思的,而周思成原本的確不叫周思成,叫周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