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長生又有要講一堆油腔滑調之詞,哄騙自己的跡象,她先發制人,揪住李長生的耳朵,吼道:
“還知道回來呢?你回來干嘛呀?媧皇宮呆不下你了唄?你死外面得了唄?”
“啊?你說話啊?心虛了啊?”
“逆徒,你這逆徒,為師那么疼你,你這逆徒是一點也不知道心疼為師啊!”
“說,在不周山勾搭上了哪個小妖精?把你迷的魂不守舍的,就不肯回家!”
為了方便日后回味,李長生是把后土給自己拋媚眼的細節,寫在了日記中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他以為女媧看不到的日記內容,會成為砸他自己腳的石頭。
“沒有啊師尊,弟子的心里只有師尊您啊!”
本著“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心態,李長生妄圖欺上瞞下,玩一招瞞天過海:
“弟子不敢忘記師尊教誨,與巫族化解了因果之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呀。”
“哼,是么?”
女媧鳳眸一冷,冷哼道:
“好徒兒,為師念你初犯,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哦~”
“交…交代什么嘛?”
盡管被女媧盯的發怵,但李長生清楚,自己交代了就是死路一條,于是他咬緊牙關,繼續死扛,道:
“弟子對師傅的忠心天地可鑒啊,求師傅明察秋毫啊!”
“呵呵,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女媧冷笑一聲,不再廢話,直接用蛇尾卷起李長生,冷冷的問道:
“后土,媚眼,好徒兒,你不會忘了吧?”
唰。
聞言,李長生頓時臉色煞白。
沃日。
不是說洪荒生靈不能探查不周山嗎?
師尊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難道這就是圣人的手段?
我還是低估了圣人啊!
什么是信任?
信任就是哪怕女媧做出再多合乎日記,不合乎邏輯的事,李長生都不會往系統身上想。
因為那是女媧送給他的東西!
“師…師尊啊…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哈…”
蛇尾中心,李長生腦子飛速運轉,正編織著借口,突然,他感覺自己渾身黏糊糊的。
低頭一看,原是女媧的蛇尾,一直在分泌黏液。
只怪前車之鑒。
女媧為了防止李長生再偷襲自己的蛇尾,才在卷住李長生后,往表面覆蓋了層黏膜。
看著透明無暇的黏膜,李長生忽然眼睛一瞇,嘴角含笑,心生一計。
“好啊師尊,你居然這樣對我!”
女媧剛想問李長生的解釋是什么,卻見李長生擺出一臉心灰意冷的神情,指著黏膜,憤憤不已的開口,惡人先告狀,道:
“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嗎?我正人君子李長生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李長生當然知道女媧這是無心之舉。
她如果真的想防備自己,就不會用蛇尾去卷自己了。
但眼下,他想脫身,只能裝不知道!
抱歉了師尊,要冤枉一下你了。
暗道一聲抱歉,李長生戲精附體,一把鼻涕一把淚,接著演道:
“師尊不信任弟子,好,那便松開弟子,讓弟子走就是了,省的師尊整日花心思對弟子嚴加防范,影響了修行。”
“不是,不是,長生,你誤會了。”
洪荒出生的女媧哪見過這等場面?
她又哪里是前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老手李長生的對手?
一聽李長生那些話,她立馬就慌了神,焦急的聲明道:
“為師沒有,長生,你相信為師,為師真沒有這個意思,為師這就把黏液收回去。”
唰。
說完。
女媧真就傻乎乎的收回了黏液,也顧不上再追究李長生和后土曖昧之事,弱弱道:
“長生…為師真沒有不信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