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給自己留的位置,依如初見!
想到這,李長生狡黠一笑,兀然如同一位撒潑取鬧,以求父母給自己買零嘴的孩童般,躺到地上,捂著自己的腳踝,邊打滾,邊嚷嚷道:
“師尊,徒兒腳崴了,走不動了,哎喲,好痛,腳好痛,哎喲,痛死我了,師傅!”
“嗯?”
女媧一愣,不明覺厲:
“好好的怎么會崴到腳?”
李長生肉身比太乙金仙都強,他能崴到腳?
女媧滿腹猜疑,卻還是彎下了柳腰,想給李長生檢查一下。
只是…
彎腰瞬間,女媧赫然瞧見了李長生嘴角,那抹難抑的壞笑!
她登時明白了少年的用意:
“哦,是要師尊抱?”
“唔,哈,哈,是。”
計劃敗露,李長生老臉一紅,悻悻地尬笑了兩聲,迅速轉移話題,道:
“咦,師尊成為混元大羅后腦子靈光了不少嘛,居然不用徒兒說,就會了徒兒的意。”
“下次有事直說,你不要臉為師還要臉呢。”
女媧一頭黑線,無奈把李長生抱起,摟在懷中,任李長生拿雙腿夾著自己柳腰,輕聲問道:
“這樣可以嗎?”
“嘶~”
“好強的威壓!”
“好一個兇神惡煞的妖族圣人!”
枕著蕓蕓眾生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的洪荒禁區,李長生心頭不免一陣唏噓,恍惚不已。
那感覺,悵若做了場夢。
十年朱夢,一夜成真。
不過…
向來貪得無厭的他,會安于現狀嗎?
很顯然,不會!
“師傅,我還能呼吸誒。”
“嗯?”
“哦,懂了。”
對于李長生的得寸進尺,女媧全然沒有半點動怒跡象,只是默默的再將李長生摟緊了一分:
“這樣可行?”
“唔…喘不過氣了…”
“那就這樣了。”
女媧懶得再換姿勢,摟著李長生踏入虛空。
“啊~造孽啊…”
媧皇宮的廢墟上,回蕩著少年哀嚎。
我想,這是痛并快樂著的哀嚎。
人生啊,就該如此!
…
人族祖山。
女媧隨意揮揮手,法則之力涌動,拔地而起一座豪華宮宇。
“徒兒。”
宮宇前,女媧臉色微紅,聲若蚊蠅,道:
“為師答應你的,讓你抱著為師的尾巴睡一覺,今晚便兌現吧。”
“誒?”
李長生在女媧懷里抬起頭,問道:
“師尊不是說有事跟徒兒說嗎?”
“睡覺的時候…也能說。”
說罷。
實在是無法直面內心羞恥的女媧不等李長生同意,便抱著李長生閃進宮宇。
順便在宮宇外布下了數百道緊制。
方圓百里,就算是一只蒼蠅靠近,都會頃刻被這些禁制,絞成飛灰!
她是真羞了。
臨時搭建的宮宇自然是不如媧皇宮華麗的。
宮宇中,只有一張案臺,幾套茶具,和一張梨木雕花刻鳳床,床連簾帳都沒有,質樸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