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撇了一眼,然后又閉上了。
是青姨和古道老頭兒又來了,好好的天氣他們不做自己的酒樓和藥店的生意,跑到嗔癡樓來做什么?
不過臭老板也不勤快,以前就不怎么做生意,這兩年多以來更是不接生意,光吃老本。這樣下去,她和叮咚都快吃不起零食了。
另外那臭老板以前一天到晚像條死皮賴臉的流浪狗,老是纏著別人青姨,現在他不舒服了,沒心情了,青姨倒老是來找他,感覺很在意他的樣子。
可臭老板卻不領情了。
叮鈴八卦的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叮咚卻在門外伸了一個小腦袋四處看了看,確定房間里只有叮鈴一個人在,興高采烈的溜了進來。
“姐姐,姐姐。你看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叮鈴立刻從窗棱上‘滾’了下來,非常迫不及待的:“什么好吃的?”
兩個小湯圓兒鬼鬼祟祟的聚在了一起,開始偷懶吃東西,至于青姨古老頭兒找黃老板做什么?她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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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在嗔癡樓響起,黃老板微微的搖晃著椅子,雙眼依舊盯著嗔癡樓前來來往往的人流,看樣子連轉頭的興趣都沒有。
“黃道,你倒是過得很逍遙啊。”古道率先上樓,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黃老板的身旁,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將黃老板擺在小幾上的酒倒了一杯,桌上的小食也抓了一個在手中,說話間就準備塞進嘴里。
“酒的話,三個夢幣一杯。酥炸藍紋魷魚須五個夢幣一根。”黃老板還是懶得轉頭,只是那么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小氣。”古道氣哼哼的放下了手中的小食,藍紋魷魚不過是三級海洋兇獸,一根不到一兩的魷魚須能值五個夢幣?
話雖然這樣說,古道可不敢繼續吃了,畢竟黃道這個吝嗇的家伙是真的可能問他要錢。
“黃道,我們去頂樓談話。”青姑懶得聽這兩個不靠譜的家伙扯淡,這一次來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黃老板在這個時候終于轉頭,看向青姑的時候,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
“還能有什么重要的話?這個世界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他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的模樣,然后又說了一句:“這里很安全,不必去頂樓說了。”
嗔癡樓的頂樓,就算唐凌來這里住了那么久都沒有去過,顯得頗為神秘。
“這次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這一次我們要...”青姑略微有些生氣,語氣也變得急促了一些。
她是生氣黃老板的狀態,但是唐凌已經隕落了,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可所有的困難還在,并不會因為唐凌的隕落就改變。
這些事情總是要有人去完成的,黃老板算是殘余力量之中的中流砥柱了。
青姑的話還未說完,卻被黃老板面無表情的打斷了:“頂樓已經作廢,我說了這里很安全。在黑暗之港,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偷聽嗔癡樓說什么?”
“那我一定要去頂樓呢!”青姑的怒意上涌,她也變得堅持了起來:“黃道,你也沒有權力宣布頂樓作廢。它不是屬于你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