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中有涌起了強烈的不甘,畢竟多年來就是守護著它,為它而戰,也享受著它帶來的各種好處。
這如何能夠放下心中這種已經成為習慣的執著?
所以,安德魯那一句小聲的,我想去前面看看?有誰會在乎?
不,還是有人會在乎的,那便是亨克。
在亨克的心中,安德魯是誰?是一個永遠優雅從容,天塌下來也會保持風度,被人用刀子捅入身體,也依然能微笑的人。
他很少會流露出情緒,除了在還幼小的時候,一兩次讓人崩潰的往事。
但成熟以來,亨克幾乎已經感覺不到安德魯的情緒了,或者說是真正的,掩埋在內心的情緒。
可是此刻,安德魯明顯是壓制不住了。
“我和你一起。”亨克這樣說道。
安德魯沒有拒絕,和亨克兩個人逆流著人群,朝著希望壁壘的邊緣巡邏之地走去。
做為第一預備營的精英,出入巡邏之地還是有自由的。
主戰通道不過200米的長度,就算逆人流而行,以安德魯和亨克的速度,也不過不到兩分鐘就到了巡邏之地的邊緣。
已是最寒涼的深夜,溫度已經低到了零下十幾度,加上夜風的呼嘯,處于150米空中的巡邏之地邊緣,更加的冷冽。
但這溫度冰冷不過安德魯的內心。
“發生了什么?”他原本就是多疑之人,更喜歡掌控和計算帶來的安全感。
但事情脫離了范圍,他不可能安心。
何況,還是這樣一件大事。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暴露了什么?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的一切都會毀于一旦,就算他可以用盡辦法證明自己無辜,事實他也一直這樣做著,去掩蓋去撇清一切。
可最后的結果就算生命無虞,高峰的景色還能看見嗎?他的野心,他的仇恨與壓抑能有釋放的一天嗎?
“很糟糕嗎?”亨克的聲音透著一絲擔心,相比于安德魯,亨克其實是一個簡單的人。
因為他的人生目標,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簡單的定格成了一點,那就是無論發生什么,永遠站在安德魯的身旁。
安德魯沒有回答亨克的問題,而是少有的拿出了一支煙叼在了唇邊,深深的吸了一口。
“亨克,根據歷史,17號安全區在廢墟戰場已經戰斗了多少年?”他如此問道。
“116年。”亨克什么也不問,只是很直接的回答了。
“萬能源石一共發生了幾次意外?”安德魯吐出了一口煙霧,眼色深沉。
“四次。但其中一次,是我們現任的城主取走了一小塊。”
“對啊。你覺得17號安全區的高層,我是說議會有可能放棄萬能源石嗎?哪怕一公斤都會心疼的滴血吧?”安德魯回頭看向亨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