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了?不說話是不是就知悔了?”唐凌安靜的很,韓爺反倒不習慣,回頭見唐凌漫不經心的笑,氣就不打一處來。
“知悔,知悔。原本想著家中一文一武豈不快哉?韓爺若是不喜,崇武也去習文。”唐凌開口就哄了韓爺一句,實在不想聽見一個夢中的人物對著自己絮絮叨叨。
縱觀整個鎮子,唐凌已經發現了關鍵的一點,但現在他還需要求證。
果然,唐凌的一句話兒,說得韓爺十分舒坦,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連面上的皺紋似乎也淺淡了幾分。
趁著這個機會,唐凌不經意的詢問了一句:“韓爺,此時是什么時辰?”
“在外野的時辰都不知曉了?”韓爺責備了一句,但也很快回答唐凌此時為巳時。
也就是說,按照現代的時間換算,這個時候正好對應的是上午9點到11點這個時間段,再要精確一些,按照這個時代背景,估計是沒有辦法了。
是了,這個時間啊,即便剛剛一場微雨后,為何鎮子會冷清至此?
街邊的店鋪不開,街上除了剛才那一群稚童之外,再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更奇怪的是,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屋中除了偶爾傳來雞鳴狗叫,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在畏懼著什么?
這些和那群稚童所說的,還有韓爺所說的不太平有關嗎?如果是這樣,這一次任務的重點就落在了這件事上。
雖然,現在任務的提示只是給出了一些資料,還并沒有說需要做什么?
唐凌再次想的入神,韓爺卻是詢問了唐凌一句‘可是餓了?’
這個時間,大戶人家還是要用膳的,韓爺到底心疼唐凌,見他無由問起時間,只會聯想到在外吃了苦,連飽食一餐都頗為困難。
這讓韓爺不免又一番念叨,指責唐凌非要去做什么俠客,不管任何俠客,沒有銀錢寸步難行。
唐凌已經自動屏蔽了這些話語,只是做出一副悔悟的樣子,跟隨在韓爺身后,順便把路過的地方全部都清晰的記在了腦中。
就這樣,大概走了不到一刻,已經到來鎮子的最南邊。
在這里矗立著一個大宅,同樣是黑瓦白墻的建筑,比起別的民居卻顯得不知道大氣莊重多少倍。
這宅子建在鎮郊,再往南走,就是一座草木郁郁蔥蔥的小山,山下和鎮子之間有一處水潭。
水波幽幽,深不知幾許,顯得水色綠中發黑,帶著一絲涼意。
“還愣著作甚?進屋來。”韓爺在這時已經站在了黑色的大門前,許是白天,許是這唐家并不畏懼鎮中人所畏懼之事,總之在韓爺身后的大門是敞開著的。
唐凌應了一聲,就跟在韓爺身后進了屋。
可不想,當他剛剛跨過高高的門檻,就不知從何處竄來了一個家丁,幾乎用最快的速度‘嘩’的一聲就將大門緊閉,然后用力的將厚重的門閂也趕緊給掛上了。
“有意思。”唐凌回頭瞥了一眼家丁的舉動,心中卻是暗笑了一聲。
根據經驗上來說,逢山,逢林,逢屋都莫入...這樣的任務給人的感覺似乎更加危險一些。
但是,自己不僅入了屋,還逢了山,遇見了一整個鎮子,那么這個任務是什么樣的難度?
生死一線的極限原則不變之下,它會呈現出哪一種極限程度?重點是,它的難度值計算有沒有把‘種子’計算在其中?
面對這真假莫辨,處處透著詭異氣息的夢境,唐凌竟然漸漸消除了心中之前的些許緊張和畏懼的情緒。
剩下的只有興奮,和想要破局挑戰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