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無論怎么樣,今天這一場鬧劇過后,他和猛龍小隊這些同伴們能夠親密共處的日子就結束了吧?
唐凌望向了左翼莽林,然后又收回了目光....他想,他日后應該會想念的吧。
在一片沸騰的雨聲中。
城主沃夫背著雙手站在窗前,目光也穿透了整個廢墟戰場,望向了右翼莽林的遠方。
飛龍,以他的能力,現在應該穿過莽林了嗎?
莽林是安全的,但是整個赫爾洛奇山脈卻是危險重重,但愿他能夠殺出一條血路,順利的到達黑暗之港。
從此,他是要隱姓埋名,忘記飛龍這個身份,變成真正的黑暗自由人?
還是,不能忘記今日的恥辱,再重新以飛龍的身份,回歸17號安全區,用血與火的憤怒來沖刷掉仇恨,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城主,這就是你選擇的路嗎?”佐文的聲音有些顫抖。
剛才他與城主,也是與沃夫,他的親密戰友,并肩了快四十年的兄弟共同經歷了今生最恥辱的一場談判。
默認飛龍叛徒的名聲,做為交換,那些可恥下流的家伙可以在今天放過飛龍。
沃夫答應了。
這個一向威嚴強勢的男人,在那群無恥下流的人走了以后,如同老了10歲,他望著佐文這樣說道:“在歷史上,總有一個人如同一個靶子,要承受所有的恥辱。”
“我就是這個靶子。但老伙計,你了解我的,是嗎?我是一個做什么都要有目的和目標的人。我可以承受所有的恥辱,但我找到了支撐,那就是——守護。我在守護,你明白嗎?”
佐文明白,這是沃夫所選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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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榮耀的紫色制式盔甲,脫掉了代表身份的紫色制服,只是一套普通戰士的常規作戰服,飛龍狂奔在下著暴雨的右翼莽林。
哭泣,那是多少年前的記憶了?飛龍幾乎已經忘記了它的滋味。
可是,今天,不是最不應該哭泣的一天嗎?為什么,眼淚就是忍不住呢?
相隔不遠的希望壁壘,艾伯用了紫月戰士特有的‘戰吼’之法,一句句說出的話,斷斷續續的能傳到飛龍的耳中。
飛龍痛恨,他的聽力為什么那么好?曾經,不是為了自己天賦般出色的五感而驕傲嗎?
‘飛龍,是叛徒。’
‘偏偏就有人不為這種犧牲所打動,他出賣了我們...’
‘嗚’飛龍的齒縫間傳來了無助痛苦的咽嗚,特么的,不是說好不要哭,不能哭嗎?
“我們被收養了,17號安全區收養了我們。”仰空的臉上帶著不安。
“17號安全區,什么地方,是個好地方嗎?”飛龍一向大大咧咧,他們也有了可以停留的地方嗎?
“我不知道,但是沐恩媽媽不會欺騙我們,她一定會找一個溫暖的地方讓我們生活下去的。”仰空抱著雙膝,與其說他在告知飛龍一些什么,還不如說他在自我安慰。
溫暖的地方嗎?
是啊,溫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