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覺得你會有妻子,有孩子嗎?”在這個時代,就算是貴族也必須肩負著為人類增加人口的重任,晚婚?不婚?那是不符合一個貴族的要求的。
“嗯,我不知道。也許會有吧,那你呢?”安德魯對這種事情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我?不會的。”亨克仰著頭,側臉帶著幾分認真,然后略微羞澀的說道:“我覺得我生命的意義就是陪伴在你身邊,看你走上巔峰,達成想要達到的愿望。你的妻子我當做姐姐吧,你如果有了孩子,我就當他們的另外一個父親。”
說話間,亨克轉頭望著安德魯笑了,背后是午后的陽光,難得不是那么炙熱。
“呵呵,說什么傻話呢?”安德魯喉嚨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只有他才知道自己這一刻想要說什么?
但是不必說出來了,他似乎看見媽媽在這一刻來接他了。
“過來啊,小安德魯,看看,你的臉怎么那么臟?還流血了?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媽媽。”安德魯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真是調皮的小家伙。走吧,我們回家,今天媽媽做了燉肉...”
“好啊,好啊,那走吧,回家吧。”安德魯吐出了最后一口氣,在前方是媽媽溫暖的懷抱,后方應該是亨克離去的背影。
不必再回頭看了,讓他忘記我。
“啊....”雨中,唐凌抓著安德魯沒有呼吸的尸體,望著天空發出了一聲咆哮。
耳邊,是不是不要再回蕩那一首無法忘記的歌曲了呢?
“我不會忘記,與你在夏末的約定”
“還有將來的夢想和最大的愿望”
唐凌雙眼模糊的伸出了手,‘啪嚓’一聲擰斷了安德魯的脖子,不管有再多的理由,不管最后在懺悔一些什么,都換不回有的人失去的,就比如薇安。
所以,他的尸體無法得到尊重,他的頭顱必須要用來祭奠薇安。
“相信著我們在十年后的夏末還能相見”
“那時還會懷揣著最美好的記憶”
‘啪’的一聲,安德魯的頭顱擺在了薇安的身旁,薇安非常安詳,仿佛下一秒就能睜開眼睛,用她那甜美的嗓音唱著。
“和你邂逅是在一個不經意的瞬間”
雨,已經漸漸下的無聲,克里斯蒂娜蹲在地上,抱著安迪,哭得雙眼已經透著麻木。
安迪無助的望著唐凌,他想說,唐凌,有沒有辦法讓他們活過來?
奧斯頓呆呆的坐著,身旁是阿米爾已經冰冷的身體,不管如何,奧斯頓還是不忍的為他撫上了雙眼。
昱呆立著,他似乎再次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以后會變得再結巴起來嗎?
全場無聲。
這場挑戰到了這一刻,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一個第一預備營無賴一般的小子,當著全部人的面,為自己的伙伴奏響了一曲哀婉的送葬曲。
“啊煙花在夜空中絢爛綻放莫名感傷”
“啊風隨著時光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