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卻拉起了帽兜,低聲說了一句:“走狗。”
然后竄入了門內,但想想,他又停下來,將大門那精致的鎖暴力破壞掉了。
走廊沒有監控,但是進入鐵門以后那間巨大的辦公室,卻有監控,黑袍人從袍內拿出了一張面具戴上,無聲的進入了那間巨大的辦公室。
辦公室中,之前帶領艾伯進入地下監牢的那個監獄官正背對著辦公桌,將雙腳搭在辦公桌后的窗棱上,跟隨者辦公室內播放的一首前文明的音樂,在快樂的哼唱著。
他很瀟灑的樣子,旁邊還站著兩個獄卒,左邊那個手中捧著一個冰桶,桶里是一瓶奢侈之極的紅酒。
右邊那個則捧著一個盤子,盤中是切好的一塊塊王野獸的腿肉,搭配著薯泥,還有蘋果片。
在他身旁的這兩個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黑袍人,但他們還來不及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被尖銳的匕首無聲的刺入了喉中,除了抽搐,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倒酒。”監獄官伸出了手,一個空的水晶酒杯遞了過來。
可惜,那個捧著酒的人再也沒有辦法及時的倒酒了。
“搞什么?”監獄官有些惱怒了,一轉頭,恰好那個捧著酒的獄卒啪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匕首飛起,帶起一竄兒血沫,和那個獄卒毫無意義的‘咕嘟咕嘟’從喉間發出的聲音。
接著,另外一聲倒地聲伴隨著飛起的血沫也傳入了監獄官的耳中。
他全身僵硬的,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了辦公椅。
“看看吧,17號安全區究竟養了一些什么樣的蛀蟲,一個小小的監獄官就可以如此享受。讓我都有些羨慕啊...”黑袍人半點都沒有慌張,甚至語氣還帶著調侃。
“精躍者?”監獄官下意識的想堆起一絲習慣的諂媚的笑容,可是臉有些僵硬。
黑袍人并不回答,兩把致命的匕首同時突兀的出現在監獄官腦袋的兩側,毫不留情的從他太陽穴的兩側刺入。
然后又飛回了黑袍人的衣袍之中。
對于瞬間殺死了那么多人,黑袍人一直都很淡然,他走到了監獄官的尸體旁邊,拿起紅酒喝了一口,又夾了一片烤肉放入口中,才不慌不忙的從監獄官身上摸出了一竄鑰匙,才轉身離去。
但僅憑屋內的監控,是不可能聽見他那一聲低語:“精躍者?不好意思,答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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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壓抑的監房內,滴水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五百七十一聲。
唐凌沒有失去耐心,在一番痛苦的發泄之后,他終于平靜了下來。
黑暗的房間中沒有窗戶,但只要不是被帶走,轉移到別的地方,他的賭局都還有希望。
監房之中有些冰冷,之前被搬進來那一盆炭火,已經被搬了出去,長期燃燒著一盆炭火在相對封閉的房間是會致命的。
顯然,不能讓唐凌死去,是一個鐵一般的命令。
“喂,我冷了,就快要冷死了。如果不弄點吃的來喂我,就給我弄點取暖的。”唐凌肆無忌憚的叫著,其實他是想要試探看守者的底線在哪里,在底線之上能利用都利用起來,為什么非得要在這里裝英雄受苦?
門外沒人回答唐凌,但是卻傳出了一點輕微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