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它上千遍,一萬遍?我真的是如此認為!一個男人運籌帷幄,一個男人熟悉一切的游戲規則,他看透了一切,他是如此駕輕就熟的掌控著。”
“可是,這些最終都無法觸動他的內心。”
“你聽聽是不是如此?我明白黑桃如士兵手握的利劍,梅花似戰場轟鳴的炮槍,這藝術般游戲里,方塊便若到手的金錢....”
“但最終,Butthat'snottheshapeof?my?heart。”
“是不是很有趣?因為你會忍不住想要探究,一個凌駕于一切之上,無法被金錢,權勢,勝利打動的男人,他的內心到底是怎么樣的?是如何的強大?最終是什么才是他內心城堡內珍藏的柔軟?”
“而且探究的久了,你非常想要成為他。哪怕只是表面,表面那個視一切只是游戲,認真的玩下去,卻不被束縛的男人。”艾伯一口氣說了很多。
唐凌的臉色平靜:“嗯,說得很好。”
“不,并不好!因為這首歌代表著一個男人最深沉的內心,但這個世界有幾個男人配呢?反正我不配,所以我只有常常聽著它,去幻想。”
“唐凌,你想要知道一個秘密嗎?”艾伯站了起來,他甚至有心情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唐凌不言。
“這首歌,是曾經一個英雄,大英雄最愛哼唱的歌。那個時候,我還小,我唯一記得的一幕是這樣的。”
“17號安全區陷入了危局,一群壞蛋,一大群兇獸,要覆滅了。”
“一個男人帶著一群人,不多的一群人,就五十個,六十個?我不太確定,然后解決了這場危局。”
“我自然無法忘記他在戰場上的英姿,但我更無法忘記的是他站在一堆尸山下,然后慢慢蹲了下來,他竟然走神了。”
“當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走神?甚至讀不懂他那個時候的眼神,我只是被父親舉著,崇拜的望著他,聽著他口中一直哼著一曲調子,記住了那一句歌詞——Butthat'snottheshapeof?my?heart。”
艾伯說到這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歪著頭望著唐凌:“有趣的故事,對不對?你想要聽下去嗎?一個秘密。”
“你說完了?”唐凌一步一步走近了艾伯,長刀揚起,直指艾伯,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想聽任何秘密。”
“我不用這個秘密來換取我的生命,我會直接去死。我只有一個要求,留著我完整的尸體,我不想讓我的母親看見我尸體時太傷心。這樣,你也沒有興趣?”艾伯有些慌,他拿著酒瓶倒酒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不想聽,戰斗吧。”唐凌的態度很堅決。
艾伯嘆息了一聲,將第二杯酒一飲而盡,然后從衣服中慢慢的掏出了一把手槍。
實際上,以現在唐凌的速度,手槍很難對他產生太大的威脅了,原本不是頂級的槍手,就難以保持精準,更何況根本無法捕捉目標。
一擊不中,就等死吧。
“拿它和我戰斗?”唐凌臉上帶著嘲諷?
艾伯卻說道:“我絕對相信你是一個恪守諾言的人,寫著秘密的那張紙就放在我的書桌上,留下我完整的尸體。”
說完,艾伯不等唐凌說出任何一句話,反手一槍直接對準自己的心臟,干脆的開槍了。
是一支沙漠之鷹,它射出的子彈威力不言而喻,前方或許只是一個簡單的彈孔,但后背卻會留下碗口大的疤痕。
艾伯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就這樣干脆的自殺了?不要懷疑,就算是二階紫月戰士,就算是天賦偏防御的紫月戰士,在這樣距離下,對準心臟開一槍,也不可能活下來。
槍械的威力是值得尊重的!對紫月戰士威脅不大的原因,只是因為速度和神經反應能力而已。
唐凌看著艾伯,臉上卻沒有一絲意外的表情。
他慢慢的踱步到了艾伯的尸體旁邊,腳尖輕輕一挑,艾伯的尸體就翻了過來,后背的傷口有些慘不忍睹。
沒有心跳,沒有呼吸,身體也開始慢慢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