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唐凌一度懷疑,莫非這是烏迪紫鴉中‘鳥王’的蛋?蛋上那些奇異的圖騰,是烏迪紫鴉憑借自己的本能畫上去的?
就像某一種猴子會自己釀酒一樣的本能,它們不見得對釀酒這件事情本身有什么認知。
“西亞,你提起祭祀,我想起了蛋上的圖騰,你告訴我這個蛋是不是和你們的祭祀有關?”唐凌在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得到蛋的經過后,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瓦倫西亞則有些懷疑人生。
眼前這個少年,不僅偷了烏迪紫鴉的東西,還放了一把火,差點燒了那群賊鳥的老巢?天吶,他下午能夠逃出來是多么的幸運,真是太膽大包天了。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如何,唐凌的一把火證明了那群烏迪紫鴉只偷到了一個蛋,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情,瓦倫西亞在深吸了幾口氣以后終于平靜了下來。
她撫摸著手中的蛋說道:“這的確和我們的祭祀有關。”
“我剛才和你說過,我們的祭祀之地在神淚之湖和峽谷之間的一處地方。”
“那個地方是一個秘密的洞穴。外人就算發現了那個洞穴,也不會感覺到它的神奇之處。”
“只有我們六個村的人才知道,在洞穴的深處有一座神廟。但進入神廟必須要圣血丸。”
“圣血丸?那是什么東西?”唐凌又扯了一根草莖,放入了口中。
“那個是我們六個村的嫡系傳人的鮮血,加入一種特殊的草葉,制成的一種香。每次要打開神廟的封印時,必須要點燃一顆圣血丸才能...”瓦倫西亞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在這個時候,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打斷了瓦倫西亞:“我的女兒,你不覺得你說太多了嗎?”
“阿布,你怎么起來了?”瓦倫西亞捂住了嘴,她沒有想到父親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可是溫布在這個時候卻沒有理會瓦倫西亞,他看向了唐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聽了你們的一段對話,我認為你在打聽我們的秘密。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外來的客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溫布的態度已經不是太友好了。
而瓦倫西亞有些著急的說道:“父親,他是我的朋友。”
“瓦倫西亞,你進屋,現在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溫布是一個溫和的父親,但是他一旦嚴厲起來,瓦倫西亞是不敢反駁什么的。
“瓦倫西亞,你進去吧。我其實也有些話想和你父親聊一聊。”唐凌心里微微嘆息了一聲,事情就是那么因緣巧合,他認為有必要給這個堅毅正直的漢子一個解釋。
另外,剩下的事情的確不是瓦倫西亞可以參與的,唐凌需要溫布的幫助。
瓦倫西亞沒有辦法,把手中的蛋還給唐凌以后,頗為不放心的進了屋。
唐凌拿著手中的蛋,望著溫布,說道:“我是不是該物歸原主?”
“沒有必要。神廟里堆放著許多這樣的蛋,可是它們并不能孵化,更不能食用,因為它的蛋清和蛋液都含有劇毒。你如果對神廟圖謀不軌,趁早死心吧,因為神廟并沒有任何人渴望的,特別的東西!它的存在,只是我們草原六村的精神寄托。”
“祭祀神廟,這是在前文明,就留下的習俗。”溫布嚴肅的說道。
“其實對神廟有覬覦的人不是我,應該是星辰議會吧?至于我,真的就只是一個過客。”唐凌忽然對溫布這樣說到。
溫布猛地愣住了。
村中的人對外面的世界是不了解的,但并不代表溫布不了解,在年輕的時候,溫布也是一個雄心萬丈的青年,他也曾經外出游歷過。
但僅僅三年,便心灰意冷的回到了巴巴托村,因為他太弱小了。
而在這時,唐凌忽然一把抓過了旁邊不遠處的一頭牛,輕松的在手中拋了幾下:“溫布大叔,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互相幫助一下,你認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