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我,他才兩歲,你教他練個鬼的劍!”
回憶一下子碎裂在了韓澤的眼前,他有些出神。
“爸?”韓星走到了韓澤的面前,爬上了他的辦公桌,伸手在韓澤眼前晃了兩下,忽然間整個人往前一撲,徑直就要沖向韓澤的身后。
韓澤的眼中突然有了光芒,他抓起了辦公桌上的一支筆,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忽然刺向了韓星的眼睛。
韓星一個側身,左手反手一抓,一把木劍就被他抓在了手中。
‘噌’的一聲,木劍和筆交錯在一起,父子倆的臉色同時一變,然后‘噌噌噌’的快速交手,短短十秒,起碼互相刺出了五十劍以上。
最后韓澤的筆抵在了韓星的胸口,韓星懊惱的抓抓頭,撇了撇嘴,說道:“不玩了。”
韓澤扔下了手中的筆,淡淡的說道:“就你,還想要我的衣甲?”
韓星不以為意的說道:“要不是我那套劍術時靈時不靈,你早就輸了。”
韓澤不語,他又想起了那個男人,他到底教了兒子一套什么樣的劍術啊?
韓星則眼饞的看著辦公桌后那套衣甲,青色的制服長袍,后背上是一條遒勁的,像暗紋一樣的蒼龍。
只有他才知道這套衣甲有多么的牛!
他已經眼饞很久了。
“你那套劍術?你還記得是誰教你的嗎?”韓澤一邊折著報紙,一邊淡淡的問了一句。
“什么誰教我的?我沒有印象了,我是天才,那是天生就烙印在我腦子里的劍術。”韓星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
忽然,他注意到了韓澤手中的報紙,一把抓了過來。
“光榮之路?唐凌?怎么又是這個小子?他怎么每次搞點兒事情,就能上新聞啊?”韓星有些不服氣。
“你也想上新聞?他做到的事情,你能做到?”韓澤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我不知道啊。”韓澤抓抓頭,不過片刻就微笑道:“我只是想上新聞,上了新聞,就有很多小姐姐會注意到我,你看城中的愛莉絲,小靜,墩子,哎呀,反正一大群小姐姐,她們還敢忽略我嗎?”
韓澤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看來潛意識記憶這種東西還真是頑固,又或者說自己兒子原本就是個色胚?
想著,他已經抓起了桌上的筆筒,直接砸向了韓星:“你給老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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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給老子停下來。”世界再一次因為唐凌而爆炸。
但唐凌本人呢?他躲在一個陰冷,略微有些潮濕的洞穴之中。
整個人蜷縮著,不停的,一拳又一拳的砸著洞穴壁。
短短的五分鐘,整個泥土的洞穴壁竟然被他砸出了一層金屬般的光澤,那是泥土被無限的砸緊后,才會出現的現象。
仔細的看,唐凌的背上出現了一道藍色的,扭曲的,就像一條小蛇一樣的痕跡。
它在蠕動著,不停的蔓延著,每扭動一次,就給唐凌帶來巨大的痛苦。
這種痛苦比吃兇獸肉還要痛苦,同時帶著一種陰冷無比的感覺,深入骨髓,就像要凍結每一寸血肉。
唐凌身邊擺著一把匕首,背上鮮血淋漓,顯然他一開始想要用匕首挑出這個怪異的藍色痕跡,但根本沒用。
他只是忍耐,被凍的臉色蒼白的忍耐。
兩相對決,那個龍少也沒有輸得那么徹底啊!
“啊!”在洞穴的深處,唐凌又發出了一聲壓抑不住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