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貪心必然拿到想要拿到的,那我心理上也不會有失落。我判斷錯誤了,你也會付出代價。”
這話講的大有深意,聰明如塞繆爾當然懂唐凌的言下之意。
簡單的翻譯就是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雖然沒得到什么好處,你也不可能占到便宜。
對此,塞繆爾覺得非常的合情合理,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事情反而簡單一些。
“好了,你不用一再的提醒我,你已經做出了各種防備。”塞繆爾此時走到了土坑前,望著奧米爾的尸體,神情竟然浮現出了一絲哀傷。
“我說我沒有,你會相信嗎?”唐凌又再次重復了一句一開始的話,但同時他也好奇塞繆爾這一絲傷感究竟為何?是為了奧米爾?
塞繆爾不再理會唐凌,而是在土坑前跳起了一段類似于祈禱的舞蹈,看起來又像一個古老的儀式。
舞蹈非常的簡短,不到一分鐘便已經完成,在舞蹈完畢以后,塞繆爾雙手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開始喃喃自語。
盡管這一過程讓唐凌感覺有些新奇,但唐凌也沒有貿然的打斷塞繆爾。
在做完這一切后,塞繆爾抓起了一捧碎土石,扔在了奧米爾的身上,然后看著唐凌:“能麻煩你,將他埋葬了嗎?”
唐凌沒有說話,而是依言將奧米爾埋葬在了這里。
做完這一切,唐凌伸了一個懶腰,然后說道:“你我之間的交易到這里就結束了,現在我需要你告訴我正確的路,我要離開這里。”
“我希望交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要再出什么差錯了。我的意思是,等到我出去后,真的會看見一艘船。”
塞繆爾似乎還沉浸在傷感中,面對唐凌的話,她答非所問的說道:”奧米爾比我大一個周,波塞冬家族的人出生就可以顯現天賦,他的天賦讓全族喜悅。”
“一周后,我出生了。家族沒有想到驚喜竟然來得那么快,因為我擁有和奧米爾同樣的天賦,甚至比他的天賦表現還要強悍一些。”
“如果,我是一個男孩子。家族的斗爭不會那么強烈,因為我成為欽定的繼承人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可惜的是....”塞繆爾望著洞頂,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你們家族還重男輕女?”唐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塞繆爾認不出吁了一口氣:“并不是重男輕女,而是因為波塞冬家族的血脈傳承很奇怪,男性更容易將天賦穩定的傳承給下一代。”
“其實....”唐凌看著塞繆爾忽然開口了:“什么是人,并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標準。至少在我看來,一個人在我眼中配不配稱之為人,主要還是看他有沒有人性。”
“你痛恨奧米爾,你為他的死悲哀。是因為你覺得少了一個族人,特別是和你如此相像的族人,你會更加孤獨無助一分。”
“但,那只是你...或者你的家族莫名的在隔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