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封住洞穴的大石門,看著唐凌的背影,塞繆爾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不知道為什么一抹微笑也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這個家伙....”稍許有些愣神,塞繆爾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評價唐凌,感覺和他相處時時會憤怒,偶爾又覺得有些畏懼,可告別時心底竟然涌起一絲溫暖和信任。
真是奇怪又復雜的一個人啊。
直到唐凌的背影消失在了轉角,塞繆爾這才回過神來,臉色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奧米爾死了,一切并不是終結,而是開始。是她真正登上家族斗爭,世界舞臺的開始。
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就比如她那麻煩的,現在已經表現的悲傷,憤怒又竭斯底里的姑媽,又比如黛布爾,嚴格的說來也是她的表妹,還有對家族說得過去的交代....
最重要的是,還要洗脫她身上的嫌疑,至少表面上的嫌疑要洗掉。
這中間需要替罪羊。
想起來,這些都是很頭疼的事情。
“如果換成唐凌,他會怎么處理呢?”最后望了一眼埋葬奧米爾的洞穴,此時海水已經重新蔓了進來,將這個洞穴重新淹沒。
塞繆爾竟然開始想要順著唐凌的思維去思考事情,可惜唐凌這個家伙走得太快,自己沒來得及問他一些后續的處理辦法。
不過,這個想法也挺沒意思的,為什么要依靠那個家伙?塞繆爾捏緊了拳頭,雙眼中透著的全是倔強的,不服輸的目光。
到底是要和這個家伙競爭的啊,但也可以是朋友。
塞繆爾忽然輕聲的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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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靠近懸石島的一處海中巨巖旁,停泊著一艘看起來頗為怪異的小船。
說它是船,其實它更像一個前文明的輪胎,是的,放大版的輪胎。直徑大概有七米,中心處蓋著一個透明的罩子,通過透明的罩子可以看見這輪胎船中有人,從表情看起來既不安,又有些不耐煩。
出了托米安全線,這大海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說是絕對安全的。
雖然靠近小島的地方會稍微好一點兒,但誰也不敢保證是不是會竄出來一頭腦子抽筋兒的兇獸,想要在這里游蕩一下。
更別說海中各種無法解釋的奇異現象,天災**的。
所以這樣一艘船,實在無法讓人安心的呆在這里啊。
想著這些,船上的人更加的不安了,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要二十分鐘,為什么還沒有人要接手這艘船呢?
奧米爾少尊到底在想一些什么?為什么要發布這么奇怪的命令,讓自己帶著這樣一艘船在這里等待呢?
正想著這些,巨巖另外一面的海水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一顆頭從水面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