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色的戰船停泊下來,黑色的船側反射著夕陽的光芒時,你才能發現,這艘航船并不是完全的黑色,在黑色的底漆上有著點點的繁星。
看見這樣風格的圖案,只要稍有見識的人都直到這艘航船屬于星辰議會。
比比利克里就站在港口,目光有些熱切的看向了這艘不大的航船。
他盼望的,星辰議會的援軍終于來了。先到的,就是戰字輩的這些天才少年,星辰議會的真正核心。
在船停穩以后,在船頭出現了一位少年,他看了一眼比比利克里,直接就從船上跳下,穩穩的落到了碼頭。
這位少年看起來并不怎么起眼,只是身上的穿著顯得有些狂放不羈,黑色的皮衣纏繞著鎖鏈,敞開的扣子,直接露著胸膛。
“長老,戰五死了?”他下船以后,走向了比比利克里,對著比比利克里行了一個敷衍的禮節。
口中雖然喊著長老,但語氣并無多少尊重的意思。
但比比利克里也并不計較,眼前這個將一頭銀發豎立起來的少年是戰九,站字一輩中的佼佼者。
如果是戰一是當之無愧的頂峰,戰九就是毫無疑問的,第一梯隊中的幾人。
為人狂放,卻并不囂張愚蠢,反而有著讓人看不透的神秘。
這樣的小輩,只要再隔幾年就是星辰議會的中流砥柱,比比利克里如何的老沉?怎么可能與他計較?
“是的,他死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比比利克里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了一絲悲傷,三分沉重。
在兩人說話間,從船上陸陸續續的走下了十幾個少年,毫無疑問他們全部都是站字一輩的天才少年。
這些少年或許都太有自己的個性,他們并不穿星辰議會的制服,而是穿著各具特色的衣服,下船后,也沒有什么集合的動作,或是一人,或是三五人呆在一起。
但聽見了比比利克里和戰九的對話,卻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對方。
“蠢貨。”聽到了比比利克里的回答,戰九甩動著自己身上掛著的鎖鏈,然后望向了比比利克里說道:“我不是指長老,而是戰五。雖然他是我們中戰斗力最差的一個,但就這樣死了,實在愧對這個戰字。”
“唐凌并不簡單。”比比利克里垂下了眼簾。
“呵呵。”戰九的鎖鏈端頭忽然彈出了一把匕首,他拿過了匕首,用舌頭舔了舔刀刃,然后不屑的一笑,說道:“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戰九,你不要沖動。按照指令,你們需要在這里休整一天。補充一些東西,之后的行動我是不會限制你們自由的。”比比利克里指了指身后的小島。
戰九不置可否,倒也沒有提起現在就要去殺了唐凌這種話了,而是望向了比比利克里的身后。
在他的身后有著一個巨大的,用白色的帷幕圍起來的,就像帳篷一樣的地方,只是不想帳篷一樣有頂。
戰九看了看那地方,閉氣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原本只是帶著海邊特有閑腥味的空氣,就像真的被他聞出了什么味道一般,在睜開眼后,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個看起來無比沉穩的少年。
他的一頭銀發被整齊的梳在了耳后,光潔而整齊,就算如此強烈的海風,也沒有讓他的頭發凌亂一絲。
他穿著標準的制服,雖然不是那種禮服類型的,但所有的扣子還是被他一絲不茍的扣好,身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
見到這個少年走向了自己,比比利克里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尊重,簡直就不像長輩對小輩該有的態度,也不像一個五階紫月戰士對一個準紫月戰士該流露出的情緒。
可偏偏比比利克里就是這樣做了,少年還沒有和他打招呼,他倒是很殷勤的喊了一句:“七少。”
對于別的戰字一輩,比比利克里都是直呼其名,對于戰五甚至有些頤指氣使,但眼前的戰七他毫不避諱的就是稱呼他為七少。
而別的戰字一輩,倒也真的沒有意見,只有戰九意味深長的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