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皺起了眉頭,拿著心音螺來到了彼岸的面前,他不愿意去深想星球改變的事情,但卻無法忘記之前的一個新聞——在這個星球的北地,突然出現了一片神秘的湖泊,在湖泊中似乎有著嶄新的生物。
這個神秘湖泊的事件很是鬧了一陣子,但隨著其它事情的發生,這件事情的熱度就漸漸消失了,至于神秘湖泊的后續怎么樣?偶爾有人好奇,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這是紫月時代,信息的流通便利只掌握在絕對高層手中,普通人的信息權,比起前文明相差巨大,基本上只有靠報紙這種原始的手段。
長久的得不到答案,加上絕對高層的緘口不言,這件事情便被大多數人遺忘了。
唐凌蹲在了彼岸的身旁,在這個時候彼岸依舊在沉睡,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蒼白的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即便蓋著薄毯,也能看見她的身體會偶爾輕輕的發抖。
唐凌原本在猜測著這個星球改變的事情,他懷疑整個星球變大了,這種猜測讓他感覺很不舒服,就像自己熟悉的家內部怎么調整都好,但忽然發現房子都變得很不一樣,那種陌生感和不安感就會陡然加劇。
他懷疑這個星球變大了!這種猜測毫無科學根據,至少前文明的科學理論之中可沒有證明這一點,或許有,也是一個極度緩慢的過程,而且變大了以后,星球的一切都會發生微妙的改變,就比如重力也會跟隨變大...
但,紫月時代的人類似乎并非不能承受著重力的改變。而紫月時代忽然變得極端的氣候,還有....
可不管怎么猜測,看著彼岸的樣子,唐凌也無法繼續去猜想一些什么了?他伸出手,輕輕的擦去了彼岸臉上的淚痕,然后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那個心音螺,然后放在了彼岸的耳邊。
按照彩舞珠的說法,心音螺可以隔絕她的歌聲,只需要在雙耳各放上十秒,人就會清醒過來,之后就不會再被她的歌聲所迷惑。
非常的神奇。
二十秒后,彼岸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唐凌看著自己,溫和而心疼的樣子。
看著唐凌這個樣子,彼岸就笑了,她很自然的伸出手,拉住了唐凌的手:“我還沒有睡夠,你就把我叫醒了啊。”
“不睡了,你睡著都在流淚。肯定是做了不好的夢。”唐凌也很自然的握緊了彼岸的手,拉了拉彼岸,彼岸便靠在了唐凌的肩頭。
此時,整個船隊已經深入了死亡霧區大概兩海里的樣子了,在死亡霧區籠罩下的海域,你很難想象這是大海。
絲絲縷縷的霧氣隔絕了大部分的陽光,而整個海面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散發著幽幽的熒光,看起來顯得安靜,神秘,幽深又略微有一絲讓人不安的恐怖。
但可見度卻沒有想象的那樣糟糕,不是在進入以前猜測的那樣,濃霧彌漫,真的深入了其中,發現霧氣是相對稀薄而且流動的,就像那種快接近要散去一半的晨霧的水平。
至少以這些天才少年的目力,方圓二十米的范圍是能夠看清的。
不過來自外界的熱量也被這神秘的霧氣吸收了許多,所以在霧區中航行,加上霧氣濕潤,所以在霧氣之中航行,總有一種陰冷潮濕的感覺。
以少年們的身體素質,這當然也算不了什么。
關鍵是,這霧氣竟然還能隔絕聲音。
在這里,你聽不見風聲,聽不見水流的聲音,雖然海水依舊是在流動的,甚至連兇獸們游動的聲音也變得很小,總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秘。
但這樣的景致也是奇特的,如果拋棄詭異和恐怖的元素,飄蕩的武器,瑩瑩的海水還是有一種神秘的美感,再伴隨著彩舞珠在霧氣中變得飄渺的聲音,仔細欣賞也會覺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