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輕輕勾動了一下手指,唐凌身上那一股正在侵蝕著他的力量,竟然莫名的融入了他的每一個細胞當中,對他再無傷害。
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唐凌一個打挺就站了起來,沖向了彼岸,是她嗎?如果不是,難道是第二個擁有厄難基因鏈的人?不,以唐凌的智慧不會相信世事那么狗血。
要是厄難基因鏈只是普通的稀有,龍十二那個身份成迷的家伙不會說那一句‘還真的有!’
可如果是,為什么再一次相見,妹妹會以少女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面前?容貌的改變,唐凌并不在意,因為一個人的骨相會有巨大的變化,但曾經并不是沒有覺得彼岸的雙眼非常眼熟,就像之前握住彼岸手的那種親切熟悉感...
再加上,彼岸對以前的歲月似乎沒有記憶,唯一的記憶只是她來自一個可怕的地方,雖然她沒有細說。
一切的一切啊!
唐凌心亂如麻,瞬間腦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但人已經沖到了彼岸的面前。
彼岸微笑著看了一眼唐凌,倒在了唐凌的懷中。
“死,也要一起。”她的手指抓著唐凌的衣襟,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便昏迷了過去。
唐凌抬頭,雙眼血紅,但淚水不再流淌。
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糾結的人,現在懷中的是彼岸也好,還是姍姍也罷,都是他絕對不可以再割舍的人。
如果這一次可以活下來,那么再也不要是他一個人活著,太痛苦。
如果真的要死,那太好了,就一起吧,絕不獨活!
兇獸死了一大片,原本密集的包圍圈被彼岸生生的撕開了一個口子,那些兇獸在短暫的靜默以后,將這個包圍圈變成了人間地獄。
它們開始瘋狂的撕扯著同類的尸體,因為沒有人在指揮它們了,彼岸一出手,將烏鱧珠也包括在了其中。
現在烏鱧珠身下的那一頭兇獸已經死了,而烏鱧珠的身體漂浮在海面上,卻不知道是生是死。
死,其實真的簡單啊。
唐凌在眾目睽睽之下,放下了彼岸。
脫下了自己的上衣。
在這個時候獸化的星辰議會軍官見到局勢右邊,向前踏了一步。
范佩西再也不能忍耐,也上前踏了一步,包括赤虎小隊的人。
“請有點做為上階紫月戰士的尊嚴,唐凌面臨的依舊是絕境。”
“現在,你絕對不能對唐凌出手。”
范佩西沒有說什么要保護唐凌的話,只是拿上階紫月戰士的尊嚴說事,的確唐凌還是面對的絕境,在這個時候一個堂堂的上階紫月戰士出手,對星辰議會都是恥辱。
就算這個星辰議會的軍官不顧這一點,范佩西也依舊可以牢牢抓住這一點。
畢竟之前他們的忍耐,已經表達了對星辰議會私怨不插手的態度,但誰又規定紫月時代不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呢?強者的道德觀是看心情的。
范佩西如此一說,所有的天才少年都對獸化的星辰議會軍官怒目相視。
“之后,誰也不能阻止我。”星辰議會的軍官停下了腳步,只是扔下了這樣一句。
他不會堵死自己的后路,唐凌如果僥幸逃生,他必須出手。
因為唐凌必須死!
面對這一切的紛爭,唐凌沉默著將自己的衣衫撕碎,做成了牢牢的繩索,將彼岸背在了背上。
的確,死很簡單。
但怎么能辜負她這樣出手的心意呢?她說她出手,有人會殺她,雖然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但是用生命在保護自己吧?!
所以自己就要用盡最后一絲力量來保護她,然后一起墜入地獄也無所謂了。
唐凌拔出了血蒲劍,目光剎那間變得冰冷,下一刻他掃視了一眼四周,在這個時候除了豐收號上的伙伴,竟然沒有人敢與他四目相對。
“呵呵。”唐凌笑了一聲。
戰種瞬間釋放,然后一躍而起,跳出了腳下的船,沖向了將海面變成煉獄一般的兇獸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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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在淡去。
海流莫名的變得狂暴,湍急起來,特別是大裂縫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