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還那么辛苦的吊在這里干嘛呢?像個傻子一樣!
薩瑪深深的覺得自己似乎入戲太深了,不由得自嘲的這樣想到。
她可不在乎在所有人面前揭露自己是在演戲這回事情,她玩弄一個人魚族的家伙有錯嗎?人魚族甚至人類都不是!
另外,薩瑪也愿意出這樣一個風頭,這是她正式在這個世界登場,留名的最佳機會,不是嗎?
看吧,因為她的魅力攪動了多大一件事情,所有人都看好的,都殺不死的未來之星唐凌,實際上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關鍵的問題在于,她還必須去指揮室,她要去處理那個呼叫的信號,因為非常有趣,又將為她添上一筆功勞的事情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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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克也在看著戰場。
他現在的心情非常復雜,不知道是期待唐凌成功的逃脫,還是期待著唐凌死掉...
安德魯還活著的時候,唐凌是他最大的敵人。
可是安德魯到死的時候,并不恨唐凌,反而有一種在唐凌手上解脫的感覺。
亨克抿了抿嘴角,所以他也不恨唐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背負的是什么?因為安德魯最恨的昂斯家族之人,已經被唐凌殺光了。
自己反倒應該感謝他?
并不是這樣的吧?亨克握緊了船舷,他在離開的那一刻,發誓背負著安德魯的生命一起活著,但他現在還沒有找到目標。
可遇見李斯特以后,他又稍微對前路清晰了一點,李斯特和安德魯在許多地方是相似的,同樣對命運充滿了野心,同樣聰明,甚至還有同樣相似的童年經歷...
然后李斯特又將唐凌視作最大的敵人?
亨克有些失神,看著唐凌一步一步接近那個最后的逃生出口,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他覺得在這個時候,他是不是隨便去找李斯特說兩句,也許自己的心又會再一次堅定起來。
想到這里,亨克一回頭,發現李斯特竟然不在自己的身后。
對于唐凌最后的結局,李斯特不是表現得比誰都關心嗎?李斯特去到什么地方了?
亨克開始四處尋找,在這艘船上不像其它的船,是多個船的少年聚集在一起的。
因為李斯特帶領著他的人最早離開,所以選了一艘最好的船,所以船上也只有他們的自己人。
“李斯特去哪里了?”亨克隨便逮住了一個人,開始詢問。
他的內心開始有了猜測,涌起了一種復雜的感覺,以他對李斯特的了解,他覺得李斯特可能又有了自己的打算!
雖然李斯特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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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
還有十幾米的距離!
唐凌擦去了臉上的鮮血,他已經戰斗到了極致,小種似乎也在逼迫著,透支著自己。
畢竟按照正常的時間,小種只能釋放五分鐘。
現在已經快接近七分鐘了,自己還沒有解除戰種的狀態。
可是已經很狼狽了吧,身上的骨甲碎裂,血蒲劍上燃燒的火焰也變得稀薄起來,要命的是兇獸肉都來不及補充的能量....
但...只剩下十幾米了,不是嗎?
唐凌大口的喘息著,帶血的手反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彼岸的發絲,彼岸的呼吸微弱,但還平穩...她知道嗎?他們的求生之路已經走到了最后一步。
來不及在意一些什么別的了,唐凌的眼中就只有最外圍的那一個明顯的出口。
兇獸群是呈圓形將他們包圍的,彼岸用巨大的力量將這個圓撕開了一個口子。
讓其中一塊兇獸稀薄了許多,巨大的兇獸尸體又擋住了其它兇獸群起而攻之的可能,加上它們要瘋狂的吞噬同類...
總之,只要到了那個邊緣處,就相對安全了許多!
那么...唐凌收起了血蒲劍,要做最后的一搏。
在這種時刻,他沒有辦法注意到在兇獸群的外圍,正在發生一點點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