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秋意籠罩了唐凌的內心二十七天。
從山上下來,轉瞬,既入冬。
其實冬季很好,但不可否認的是它代表著一個輪回的結束,唐凌有些累了,內心充滿了完結感。
這并非他不堅強,只是他還沒有堅強到在如此孤獨的世界,每天都看著心愛的人一點一點衰弱下去,再坦然的迎接她的死亡。
這種痛苦,甚至大過失去婆婆和妹妹的那一晚,唐凌無法再承受第二次。
眼神空洞,腳步也有些飄忽,唐凌直接回到了屋中。
他做不了別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只能守在彼岸的身旁,最后的時間軟弱一些,也不算有錯。
唐凌的手指停在了某張歌碟上,他抽出了這張被稱之為CD的東西,放入了搬到彼岸房間的音響當中。
略微有些哀傷的前奏響起,很好,至少掩蓋住了彼岸一聲弱于一聲,間隔一次長于一次的呼吸聲。
唐凌坐在了彼岸床邊,攤開日記本。
【第二十八天,雨】
我帶著她來了,然后她沉睡在了這一天,我被絕望所吞沒。一切結束。
接著,唐凌扔下了手中的筆,合上了日記本。
這句話就是他和彼岸最后的痕跡,前提是如果有后來者的話。
窗簾不知疲憊的,依舊飄動著。
窗外是蒙蒙的細雨,從唐凌下山后,就一直飄到現在,帶來了一陣讓人猝不及防的寒意,也讓唐凌的頭發和衣衫都帶著潮意。
可誰還會在乎這些?
岸邊的樹茂盛,似夏,遠處湖面漂浮的些許黃葉,似秋。拉過彼岸的手,唐凌低頭沉靜的模樣,似冬。
這就是最后了吧。
歌聲在這個時候,來回的在房間中回蕩:
“如果傷感比快樂更深,
但愿我一樣伴你行。
當抬頭迎面總有密云,
只要認得你再沒有遺憾。”
唐凌點上一支煙,似乎回到了黑暗之港初識的那個夜晚,在那一刻,他掀開了她的面紗....
“如果苦笑比眼淚更真,
但愿笑聲像一滴滴吻。
如明日好景忽遠忽近,
仍愿抱著這份情沒疑問。”
煙霧升騰中,唐凌瞇起了眼睛,他此時好像又站在了黑暗之港沿海那條美麗的路上,彼岸和他擦肩而過,發絲劃過他的臉...
但下一瞬,她又出現了,出現在他和唐龍的生死擂臺,當他睜開雙眼時,嘴角是彼岸的唇上的溫度...
“任面前時代再低氣溫,
多么的慶幸長夜無需一個人。
任未來存在哪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