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雍華的孫總什么關系啊?
光頭問:“孫總您和沈霞…你們是親戚?”
孫普英搖頭:“額…就是…額…”
沈霞見孫普英那樣,怕他露餡,便說:“他是我表叔。”
孫普英:“…”
你妹。
老子二十一枝花,做你哥差不多,怎么還成叔了。
光頭還在邊上附和:“原來是叔叔和侄女的關系啊,那行,沈霞你表叔來接你你就快跟著去吧。”
出了辦公室的門,沈霞就問:“綰綰她生病了嗎?”
孫普英搖頭:“沒生病,她不來上學了。”
沈霞眼里閃過失落,“不來了啊?”
“嗯。”孫普英神經大條,沒察覺:“我送你去許墨白那里,然后換了藥我們去趟銀行,我這里有一筆錢本來…”
孫普英見身邊沒人,回頭看了一眼,愣住了:“你哭啥啊?”
沈霞本來不想被他發現的,連忙拿袖子擦了擦,被孫普英“誒誒誒”的制止了:“你眼睛上有上呢,你悠著點悠著點,我那有紙巾,我給你拿啊。”
“好,謝謝。”
沈霞一直等著孫普英從口袋掏紙給她,不料孫普英加快腳步下樓,害得她也一路小跑跟著。
開了車門,孫普英抽了兩張紙遞給沈霞:“擦吧。”
“…”
沈霞的眼淚早干了。
她接過來,假裝擦了一下,然后問:“是因為我嗎?”
“啊?因為你什么?”
沈霞語氣焦急:“綰綰不來上學,是因為我嗎?”
孫普英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么會是因為你啊?小姑娘家家別多想啊,上車。”
沈霞有些局促的坐上去:“那她為什么不來學校了啊?”
“霍哥覺得學校不安全,要給她請家庭教師。”
沈霞“哦”了一聲,低著頭沒再說話了。
………
偏遠小城消失了幾個人幾戶人家,于這京城來說不過是遠處的風吹塵埃。
只有大戶人家的一點風吹草動,才能像蝴蝶的翅膀一樣,不管如何輕微,都能掀起浩然波濤。
古色古香的茶室里,香氣裊裊。
鄭妍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得意:“竇佩珊親自帶人去了秦…秦什么我忘了,總之是秦家里排第二的,說是翻了底朝天,也沒找到那塊玉。”
傅延生抿了口茶:“且讓霍夫人再找上一陣子,窮途末路之際,我們提供的線索,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鄭妍也是這樣的,站起身來:“那我先去看看我爸爸。”
傅延生起身送她,一直送到茶室外,看著她上車,才折身往回走,不再是方才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語氣里帶著焦急。
“如何?”
張明義趕緊說:“我們晚了一步,那些人…已經統統被處理了。”
他說得相當隱晦,卻不怕傅延生會聽不懂,見他沒回應,張明義繼續說:“傅先生,對方手段很高明,一點線索和破綻都沒留,我們的人跟了這么多天,一點把柄都沒摸到。”
張明義隱隱覺得,如此行事作風,怎么頗像一個人的風格。
一個他從未見過,只聽說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