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鴆說的沒錯,霍隱要是有心隱瞞,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叫自己藏得了無蹤跡,可現在岑鴆隨便派人一查,就能猜到霍隱還活著,確實是霍隱故意而為之。
既然隱姓埋名都無法叫綰綰徹底遠離那些危險,霍隱自然也無需再藏,還要叫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徹底的死了心。
一口氣說這么多,岑鴆有些心堵,喘了半天才說:“海城的那個小朋友,也是霍隱藏起來的吧?”
他說的是綰綰,他一直都知道連雅致在海城有個朋友,只是一開始張奇跟他說是個小姑娘,他便沒放在心上。
連雅致出事之后,岑鴆找不到的不僅僅是連雅致,還有之前連雅致在海城交的那個朋友。
也是跟人間蒸發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
除了霍隱,岑鴆是真的想不到還有其他人了。
“我之前還想不通,她和霍家明明半點干系也無,霍家為何要幫她。”
說這話的時候,他神色頗有幾分怔愣,像是想起了某個讓他不知怎么辦的人,某件讓他束手無策的事,向來都是笑看風云的男人,這會竟也露出了叫人意外的表情。
霍木升將茶杯放下,贊了句:“好茶。”
“呵。”岑鴆苦笑:“霍叔,你們到底將人藏哪去了?”
霍木升嘆了口氣,道:“岑少爺啊,連小姐去意已決,就是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岑鴆笑意一頓,那蒼白面容更加難看幾分。
他像是自問:“這么絕情啊?”
霍木升無法回答他,喝了盞茶就走了,常言看著霍木升的背影,皺眉道:“少爺,會不會是霍管家騙你的?連小姐會不會被他們藏起來了?”
岑鴆抬眸,眼神很是不解:“他們藏雅致做什么?”
常言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霍家家主不是活著嗎?那連小姐是個女人啊,會不會他看上連小姐了?”
常言覺得自己說的相當有道理,那霍家家主再怎么強大也終究是個男人,連小姐不僅長得漂亮,又那么善解人意,才多才多藝,是個男人都喜歡啊。
也就他家少爺缺心眼,放著珍珠不要,非去對魚木這般那般好,這下把珍珠弄丟了,后悔了吧?
要是連小姐真的和霍家那位家主搞上了,那他們家少爺好像真的沒戲了呀?
“哈哈哈哈。”
岑鴆笑的十分突然,叫常言嚇了好大一跳,他笑著笑著,像是沒了力氣一樣,垂下頭,碎發遮住微紅的眼眶,輕聲說:“我還活著呢,所以他們倆沒關系。”
他說的十分篤定,常言卻沒懂。
岑鴆像是回憶什么,又像是在敘述,緩緩道:“霍隱那個人啊,要是真的看上了雅致,不會幫她假死脫身的。”
“啊?”
常言一頭霧水:“那他會怎么做啊?”
岑鴆面無表情的說:“會第一時間殺了我。”
……
今日傅延生頗有幾分心神不定,神色間難掩激動的興奮,叫鄭妍看得心火大起。
“明日就能見到你那位妹妹了。”
鄭妍將妹妹這個詞咬的很重,在傅延生開口前繼續說:“她竟然能跟霍先生在一起,真不是一般女子,你不知道,旁的女孩子別說是跟在他身邊,就是想靠近他都沒可能呢。”
傅延生安靜的聆聽,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只是在鄭妍說道:“想來你妹妹對霍先生也不一般,要不怎么肯跟在他身邊這么久呢?”
傅延生開口了。
“她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