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
他還記得她最討厭吃魚?
“那是我的。”常兮妍忍不住開口。
韓曜淡淡地瞟她:“你能吃魚?”
常兮妍說不出話了。
她從小就討厭吃魚。無論是煎的煮的烤的,她都覺得有股魚腥味,吃不下。
要不是她沒先弄清楚云漾點的是什么,她絕不會和云漾點一樣的。
但,韓曜居然還記得她不喜歡吃魚?
他不是說不喜歡她嗎?
不是拒絕了她三次嗎?
為什么他要記得一個他不喜歡的、他拒絕了三次的人的喜好?
常兮妍張了張嘴,還想問更多,但卻什么都問不出口。
現在問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她都要結婚了。
常兮妍默默地側回身,默默地低頭吃飯,情緒莫名的低落了不少。
韓曜余光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情緒的變化。
他不理解,常兮妍為什么突然間情緒低落了很多的樣子。
直到他看到常兮妍自始自終都沒有動那碟油炸豬排一筷子,她吃完其他的配菜和飯就瀟灑地走了后,韓曜的眸光也黯淡了下來。
……
任霽之后一連幾天都沒有去風躍集團。學校這邊的事太多了,他脫不開身。連著他給云酌的補課,他都往后延了幾次。
他再次見到云漾時,又是以OM1的身份。
那天工作結束得晚,他去找韓曜做催眠治療時,已經快晚上八點了,為此韓曜沒少吐槽他。
但任霽對別人的意見或牢騷,向來只是聽聽而已,從不往心上去的。所以,吐槽歸吐槽,催眠治療還是要做的。
任霽魂穿OM1時,竟意外的發現,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家里的燈還亮著,餐廳和客廳都收拾得整整齊齊,他手里還拿著一條抹布,不知道他魂穿過來前,OM1正在擦什么。
任霽扔下抹布,茫然四顧。
勤勤不在家?
都這個時間點了,按理說,她應該早回家了。
任霽嘆了口氣,滑去沙發坐下,機械手臂支在機械腿上,雙手托住下巴,愁眉苦臉的。
早知道勤勤不在家,他就不去做催眠治療了。
忽然,洗手間的方向傳來了聲音。
任霽扭頭看去,這才注意到,洗手間的門是關著了。
勤勤在洗手間里?
這個念頭剛在他腦中閃過,洗手間的門就開了。
氤氳的水汽瞬間傾泄而出。
云漾就在這水汽里,單手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OM1。
“OM1,你坐在那干嘛?打掃完衛生了?”
OM1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站起了身。
“OM1,怎么了?”云漾困惑的微皺眉,旋即又反應了過來:“懶懶?”
任霽想說話,但張了張嘴,卻喉嚨干澀的一個字都說不出。
云漾剛剛洗完澡洗完頭發,瓷白的肌膚上泛著被熱水浸潤后的紅暈,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她只穿了一條長度到大腿的吊帶,吊帶下的雙腿又長又直。
吊帶是絲綢質的,偏薄。他能清晰地看到,吊帶后,除了內/-褲,她什么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