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你知道嗎!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明知道我在下面等你,你上完課了為什么不第一時間來見我?你媽就是這樣教你做人做事的?”
任霽腳步倏地一斂,側眸看向任知葵。
他黑眸里全是森冷的寒意,仿佛九幽之下的寒冰利刃,一道一道的向任知葵射來。
任知葵被嚇得瑟縮了一下肩膀,噤若寒蟬。
“你會做人你會做事?你媽教得真是好啊。”任霽嗓音又懶又冷,全是譏諷。
任知葵自然聽出來了。但礙于任霽的威壓,又是她自己挑釁在先的,她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了。
“爸讓你有空回去一起吃個飯。”任知葵梗著脖子道。
要是平時,任霽絕對會甩出干脆利落的“不去”兩個字,就走了。
但是這次任知葵囂張地踩了他的軟肋,任霽不想就這樣便宜她了。
“為什么讓你來當傳話筒?”任霽疏懶地睨她。
“爸忙得很!哪有時間!”
“說句話的時間沒有,就有吃飯的時間了?”任霽懶懶抬眸。
任知葵噎了一下,譏笑:“這么說,你有時間回去一起吃飯了?”
任霽神色懶淡:“你長得就很不聰明,做出來的事,果然也很蠢。”
任知葵臉色驟變。
“你以為你來當傳話筒,任歷那老家伙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了?”
任知葵鐵青著臉:“你怎么能罵自己的父親是老家伙!”
“我這不是給機會讓你在那老家伙面前表現么。你自告奮勇的來當傳話筒,我不去,那老家伙就會正眼看你了?他照樣覺得你沒能力,連這么小的事都辦不成。你要是順便在他面前告一狀我罵他老家伙的事,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也許他就不會一直關注你能力不行的事實了。”
任知葵的臉色由青轉紅又轉白。任霽所說的每個字,都踩在了她的痛處和自尊心上。
但是,還沒完。
“你媽媽這么會教育你,這么多年了,她還沒找到提升你能力、讓老家伙對你刮目相看的捷徑嗎?”
任知葵氣得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任霽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就走了。
這件事,把任知葵氣得就差原地跳腳、暴吼幾聲了,但是對任霽來說,卻連一個小插曲都算不上。
他開著車,出了校園,就直接開去了云家。
他今晚得給云酌補習數學。
他敲了門后,是趙疏連給他開的門。
趙疏蓮神色有些抱歉:“任教授,來……”
趙疏蓮話沒說完,就被云酌的一聲大喊打斷了。
“我不同意!”
趙疏蓮朝任霽歉意地笑了笑,示意他進來,然后就關上了門。
云賢揚坐在沙發上,而云酌站在沙發前,小臉漲得紅紅的,葡萄般大的黑眼里全是惱怒。
“你姐相親,你不同意個什么勁?”云賢揚不解地道。
任霽:“?!”
什么?
勤勤要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