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來之前,見過陶羨卿和陶伯母了,把事情都跟他們說清楚了,也跟他們道了歉,這是陶伯母一氣之下潑的。”常兮妍仍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常巖橫他們仨人的臉色卻各有深意的變了。
“你怎么和羨卿他們說清楚的?”常巖橫問。
“我就說逃婚給他們惹麻煩了,但是我和陶羨卿不適合,倆人的關系到此為止。”常兮妍玩著自己的衣擺。
“你不和羨卿結婚了?要和他分手?”朱婉笛蹙緊了眉。
“嗯。”
“太荒唐了!羨卿有哪不好的?他一表人才、事業有成,家世又好、人品也不錯,這么好的人,要上哪去找?你到底不滿他什么?”朱婉笛很生氣。
“怎么,我不嫁了,又得賴在家里了,影響你了?”常兮妍冷冷地斜她。
“我都是為你好!橫巖,你說我哪句話說錯了?羨卿當時是你挑中的人,他有哪不好了?”朱婉笛求救常橫巖。
常橫巖臉色沉凝,不怎么好看,沒有說話。
見常橫巖不幫著自己說幾句,朱婉笛更加的來氣了。
她對常兮妍道:“你和羨卿交往也快兩年了,現在才知道不合適?到底是什么事讓你認為你們不合適了?”
“三觀不同。他是不錯,但我對他根本沒有多喜歡,沒喜歡到要和他結婚的份上去。”
朱婉笛冷笑了聲:“你都答應他的求婚了,婚禮差點都快辦了,你才意識到你對他沒喜歡到要結婚的份上去?”
“是啊。”常兮妍攤手:“所以這不,逃婚了么。”
朱婉笛氣得不輕,胸腔上下起伏著。
她說不過常兮妍,只得再次求救常橫巖。
“橫巖,你說幾句話啊!你就任她這樣胡鬧下去?”
常橫巖這才開了口。
他說出的話,反而讓朱婉笛更加的惱火了。
常橫巖道:“陶伯母潑的咖啡,只衣服臟了,身上沒受傷吧?”
常兮妍狠狠地怔住了。
人人都在指責她不該逃婚,而她爸只惦記她被潑咖啡的事,還擔心她受傷了沒有?
常兮妍忽然眼眶有點酸,愧疚的想哭。
但是她忍住了,她佯裝沒什么事地道:“沒受傷,咖啡不燙。我當眾讓陶家出了丑,陶伯母如果潑杯咖啡就能讓她解氣的話,就讓她潑吧。”
常橫巖臉色又寒了寒,眼底有心疼滑過。
常兮妍從小,他就特別寵愛她。
后來她母親因病去世了,常橫巖就更加的心疼這個女兒了。即便他再結婚娶了朱婉笛,有了常昂,常兮妍在他心里還是排在第一位的。
就是這么寶貝的女兒,他自己都沒舍得打過、罵過,卻讓人給潑了咖啡。
可是他又無可奈何,不能幫她報復回去。
是她逃婚在先,毀了婚約在先。既然是她自己種下的因,她想讓此事翻篇往前走,她就得自己嘗生出的果。
“你真心覺得你和羨卿不合適,要和他分手?”常橫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