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歷總是能刷新他的認知,讓他一次次的見識到人能無恥到哪種地步。
任歷以為,他能去天山了,就代表他對過去的遭遇都不在乎了他對他的恨就能一筆勾銷了
“我和媽都瞧不上你的公司,你還是留給你現在的妻子和女兒吧。”
“你又在說氣話了。”任歷板起臉“你是我兒子,我的公司肯定是你的。”
“不,我早就不是你兒子了。”任霽冷寒地糾正他“別因為你現在年紀大了,想給你的公司找個繼承人,你就隨便亂認兒子。”
“任霽”任歷怒吼了一聲,徹底被任霽的這句話給激怒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聊一次為什么每次都要用這種態度和我說這種說”
“你只配這種態度,也只配聽這種話。”任霽從后視鏡里看著他的雙眼冰冷又冷漠。
“別再來找我了,我真的很煩很惡心你。你要是再來找我,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在我小時候做了什么事的。”任霽警告地說完,不再看任歷一眼,打開車門下了車。
任歷被他氣得臉都紅了。
他忽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趕緊從口袋里拿出了紙巾,捂住了嘴,猛烈地咳嗽了好一陣。直至咳出了一口血,他才緩了下來。
任歷看著紙巾上那一攤血,凝了凝眉。
助理見任霽走后,才上了駕駛座。
他拉開車門,就看到任歷手里的紙巾上有一攤血。
助理緊張了起來“任總,要不要叫醫生給您看看”
任歷將紙巾捏成一團,隨手扔在地上“不用看了,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病。”
“那現在回公司嗎”助理小心翼翼地征詢。
“回。”任歷有些累,腦袋往真皮椅背上一靠。
助理開著車,從后視鏡里看了看一臉疲憊的任歷,猶豫著開口道“任總,如果少爺執意不愿回來繼承您的公司,您其實可以考慮下小姐的,沒必要在少爺這里一直受氣。”
助理口中的小姐,就是任知葵,是任歷和他現在的妻子王妙盈生的女兒。
助理本是無心之話。他看到任歷被任霽氣得不輕,又想到任歷活不了多久了,才好意建議他的。
不然他怕任歷再這樣被任霽氣幾次,本來還能活一年的,到時候怕是只能活半年了。
但任歷聽在耳中,卻不覺得這是一個單純好心的建議了。
“你被王妙盈收買了,她讓你過來當說客的”任歷犀利的雙眼掃向他。
助理被嚇得后背都繃直了“沒有任總,我是擔心您的身體才這么說的,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對您一直都忠心耿耿啊”
任歷冷哼了聲,看向窗外。
“要是知葵有那本事,我還會在任霽這受氣”任歷語氣非常不好。
助理再也不敢多言了,緘默地開著車。
過了好一會,他聽到任歷低低地嘆了聲“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任霽給何青虹的”
因為任歷的事,晚上任霽又失眠了。
本來這段時間他睡眠還算可以的。白天和云漾在食堂吃過飯后,任霽還以為他今晚肯定能睡個好覺了。哪知轉眼就碰到了任歷,他所有因為云漾而聚集的好心情,都煙消云散了。
任霽閉著眼在床上躺了很久,一點睡意都沒有,反而讓他本就不平靜的心更加的煩躁了。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快零點了。
不知道云漾睡了沒有,他好想聽聽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