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歷瞧見任霽冷漠中帶著嫌惡的神情,就知道他想錯了,任霽來找他不是因為任霽想通了。
任歷斂了斂臉上的笑“什么話”
“別再去找我的女朋友,別再找我身邊的任何人,我既不會原諒你也不想看到你,更不會來你的公司和你一起做事的。”任霽的聲音如沁在冰水里那般冷。
“這些話我說過很多遍了,我自己都說煩了。你不要裝聽不懂的騷擾我身邊的人,也不用跟我身邊的人賣慘,企圖籠絡他們。你也見識過了,我女朋友是十分的明事理的。你現在變成任何樣子,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任霽冷懶地說完。
任歷氣得臉色從白到青,又從青到白。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助理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給任歷,拍著任歷的后背給他順氣。
助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任霽道“少爺,任總得了絕癥,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在他是你親生父親的份上,說話稍微委婉點”
“他或許對你有恩,但是”任霽涼涼地斜視助理“在我六歲的時候,他也沒看在是我親生父親的份上,就撫養我。我沒把話說得夠難聽,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
任霽黑眸平靜又壓迫的轉向咳個不停的任歷“難怪這么急的又想認回我,原來是得了絕癥”
任霽重重的冷笑了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任歷被他的態度和最后一句話給氣到了。
任霽就差說出“祝你早日歸西”這種話了
這個逆子這個孽障都是被何青虹養成這樣的
任歷怒火攻心,突然咳出了一大灘血,暈厥了過去。
任霽趕到機場時,云漾已經在機場等他了。
“你怎么這么慢。”云漾清淡地問他。
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都快過去半小時了。
“抱歉,路上堵車,等很久了吧。”任霽略歉意地道。
“沒等很久,就是怕你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別自己嚇自己了。”任霽眉目柔和了些“去辦理登機吧。”
“好。”
飛機到了洪臘的上級市時,已經是下午了。
考慮到明天一早要坐綠皮火車去洪臘,他們還是選了離火車站近的酒店入住,就是他們上次入住的那家酒店。
他們倆手牽手地進了酒店。
任霽道“辦理入住。”
前臺瞄了瞄他們十指相扣的手,問“一間房嗎”
任霽看向了云漾。
云漾開口“兩間房。”
“兩間相鄰的房。”任霽補充道。
說完,他還對云漾微挑了挑眉,懶笑了下。
云漾沒搭理他。
前臺給他們開了兩間相鄰的房,他們拿著房卡坐電梯上樓。
云漾忽然想到“上次來洪臘,在這家酒店,你也住我隔壁是吧”
“對。”
“是不是你讓前臺特地開的我隔壁的房間”云漾懷疑地瞅著任霽。
任霽在她的額頭上寵溺的輕彈了下“是的,我女朋友就是聰明。”
云漾冷笑。
她可真遲鈍,現在才反應過來。
世上哪有那么湊巧的事,任霽兩次開酒店房間偏偏都正好開在了她隔壁。
只有可能是人為的湊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