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手抵著他的肩,聞言風輕云淡應了聲。
少年這才是滿意彎了彎眸,原本就淺的瞳色看起來更透亮了些,蘊著明顯的歡喜。
小殿下緊了緊攬著她的手,目光輕輕停留在她的唇上,嗓音低軟的朝俯身靠近。
“安安最喜歡妻主了。”
白芍應了聲,張嘴咬住他的唇,舌尖抵了抵,聲音略微有些含糊。
“不喜歡我還喜歡誰?”
對方任由她動作,聞言順從點頭,姿態溫軟。
“嗯,只喜歡妻主。”
……
第二天兩人便被女皇召進了皇宮。
女皇坐在主位,看了眼兩人,語氣含笑。
“近日可還好?”
兩人今日穿著同色系衣袍,很是驚艷,女孩懶懶散散走在前面,少年乖巧跟在身旁,因著成了親,稍稍落了女孩半步。
白芍懶散笑了笑,帶著人微微行了個禮。
“自然。”
女皇滿意點了點頭,招呼著兩人坐下。
“自家人不必客氣,快些坐下。”
等到兩人落座,身旁的侍從麻利的倒上熱茶,而后無聲退了下去,轉眼宮殿內就只剩下了三人。
沒有了外人在場,也就不必在乎那些虛禮。
女皇神態放松了下來,斂了斂長袖,端起茶杯喝了口,視線落在兩人身上。
“我聽內務府說,落紅收上來了?”
君安耳尖紅了紅,下意識看向女孩。
白芍倒是一點也不害臊,漫不經心喝了口茶,笑的淡定。
“嗯,前些日子圓的房。”
女皇更加滿意了,眼神帶笑看向今日格外安靜的小兒子。
“好,等會我讓庫房備些穩溫補的藥材,你們順路帶回去。”
哎,這身子得更加仔細養著咯。
白芍伸手喂了塊糕點給自己嬌弱的正君,含笑應下。
“是。”
是得好好養著。
少年被兩人看的有些不自在,捏著糕點咬了口,微微垂下眸。
想著兩人許久未見,怕是有些話要說,白芍又陪著聊了幾句就找借口先退下了。
等到女孩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殿內,女皇才是不經意間咳嗽了聲,開口打趣。
“別看了,人都走沒了。”
君安慢吞吞收回視線,指尖戳了戳瓷杯,有些抱怨。
“我聽說您打算把妻主派去北疆?”
頓了頓,慢條斯理補充。
“新婚燕爾的。”
女皇瞧著有些好笑,用得著再提醒她一遍?
心底輕嘆了口氣,唉,果然是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這么快就護上了。
捏了捏眉心。
“這件事沒有改變的余地。”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讓這對小夫妻分開,到時候少年一人留在都城必定會思念女孩,天下哪個父母會不為子女著想?
只是想到傳來的信件,有些頭疼。
這次是必須派女孩去了。
君安哦了聲,沒說話了,看得出頗有怨念。
雪白指尖在茶杯上微微摩挲著,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倒是女皇放下茶杯看了眼他,杜絕了他的某些想法。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身子嬌弱,北疆那種蠻夷之地,去不得。”
少年慢吞吞掀起眸瞥了眼她,抿了抿唇瓣,更加自閉了。
她好笑理了理衣袖。
“行了,這次過后未來幾年都不會有戰亂,到時候還不是你們想怎么膩歪就怎么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