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城睜開眼睛已經是上午十點鐘,對于一個長期失眠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江晏城坐在床上陷入沉思,直到空氣里若有似無的香味傳來,瞬間染紅了江晏城的眼。
江晏城寒著臉大步來到監控室。
“把昨晚的監控調出來。”
監控室的安保人員互相看了看,面上帶著幾絲古怪。
江晏城情緒不穩,并沒有注意到保安們的不尋常,視線緊緊盯在監控畫面上。
安保人員很快就調出了昨晚別墅所有角落的錄像。
半個小時后,江晏城陰著臉走出監控室,大步來到客廳,將所有傭人召集在一起。
“你們昨天誰進過我房間。”
傭人們面色怪異,嚇得不敢看江晏城的臉。
“我……昨天是我打掃的先生的房間。”一個略微年輕的女傭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
“你噴香水?”江晏城逼問道。
女傭連忙搖頭:“管家說先生最討厭香水味,我們來別墅上班都不敢噴香水的。”
其他女傭紛紛點頭。
江晏城臉色越發陰沉,他從來不用香水,家里的傭人也不敢噴香水,那么香水味是從哪來的?而且那個味道他絕對不會認錯。
客廳氣氛十分緊張。
江寧晨頂著雞窩頭下樓,看到江晏城先是愣了下,隨后笑的前仰后合。
“大哥,你這臉上的小老虎還挺別致,江糖糖畫工見長啊。”
江晏城臉色一暗,看向落地窗的方向,鏡子里的人身材修長,面色冷峻,周身的煞氣卻被臉上的涂鴉生生卸掉半分。
江寧晨還在笑,殊不知危險正在逼近。
江晏城寒著臉來到蠢弟弟身邊,冷聲道:“公司代言取消。”
江寧晨臉色驟變,哭嚎著:
“大哥別呀,我都把話吹出去了,你現在給我取消,我身為影帝的臉往哪放?江糖糖惹得你,你不能拿我撒火啊。”
江氏旗下經營的品牌手表一直是上流圈子追捧的奢侈品。
江氏今年首次推選代言人,代言費高額都是其次的,誰能搶到代言,相當于這個人在圈子里不可撼動的地位。
他可是靠著大哥的關系走了后門的。
江晏城準備回房間的腳頓了下,嘴角勾起一絲殺氣:“爸媽安排了相親,說是隨便我們兄弟倆誰去都可以。”
江寧晨瞬間會意,排著胸脯保證:“大哥,這事交給我,保證把相親對象嚇得打道回府,那咱家公司的代言……”
“你的氣質與公司不符,我已經選了你的對家。”
江寧晨裂開了,不選他就算了,還選他對家?這是親大哥嗎?他是撿來的吧。
——
江晏城回到房間,冷眼看著鏡子里臉上的涂鴉。
涂鴉畫的是一只蹩腳的老虎,唯獨額頭上青色的火焰標志畫的十分精湛,仿佛不是同一個人畫的一般。
這個標志不是江晏城第一次看到,他可以肯定,他臉上的老虎涂鴉與他五年前看到的那只,出自同一人之手。
江晏城解開睡衣扣子,看向胸口上的一粉一黑兩只爪痕,雙眸染上一抹煞氣。
五年前你第一次出現,就送了我一只粉色爪牙,如今雖不見人,但這只黑色爪印卻沒忘記留給我。
“小悠,你該死!”
白悠悠進門就聽到狗男人罵她該死,嚇得一個激靈,完蛋,發現是她畫的了?
來不及多想,白悠悠快步跳到江晏城面前,一邊舔著爪子一邊給江晏城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