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老婆子開口，清嬋便先問到：“老婆婆是右側的頭疼吧，疼了有多久了？”
老婆子慢慢地回道：“是的，疼了有十數天了，剛開始還好，只是隱隱作痛，現在越來越疼了，看見強光就難受，而且胃口越來越小，現在快要連飯都吃不下了。”
“老婆婆，您這偏頭痛，是少陽頭疼，您先去旁邊的醫床上躺下，我來給您做個針灸。”
說罷，清嬋便去取針具。
太陽、絲竹空、外關、風池、俠溪，清嬋的每一針都快準狠。隨后，清嬋灌注靈力，慢慢疏通病者的經絡，活化穴位。一番治療后，老婆子只覺神清氣爽，頭痛不在了。
“老婆婆，每天晚飯后一兩柴胡、半兩黃芩、半兩川芎熬煮成湯，服用三天，可使頭疼不再復發。”清嬋將三包用白紙包好的草藥送給老婆婆。
老婆子此時感動得熱淚盈眶：“小女娃，你就是下凡的仙女。我是普通人家，這些就是我身上所有的錢，真的感謝你治好了我的頭病。”說著說著，老婆婆拿出三個靈幣遞給清嬋。
然而清嬋百般推辭。
“收下吧。”這時，張小小出現在清嬋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說道。
“我只是單純想治好這個可憐的老婆婆，并沒有其他意思。”清嬋有些急忙地辯駁道。
“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很善良。但是，江湖之中，利益為上。你如果總是無償給予，那最后如何生存。一分錢一分貨，付出總是要匹配相應的報酬的。除非你覺得你剛才的治療分文不值，那你才能心安理得地拒絕掉報酬。”
就在清嬋猶豫期間，張小小代她收了老婆婆的三個靈幣。
“多謝老婆婆光顧，這錢我們收下了，祝您以后生活愉快。”張小小拱了拱手說道。
老婆婆看到清嬋終于接受了，旋即也笑道：“多謝小女娃。”
說完，便慢步走了。
“張小小！你怎么能收老婆婆的錢呢。我幫助她不是為了利益，我只是不想看到這位老婆婆被病痛折磨得那么慘。”老婆婆走后，清嬋對著張小小怒斥道。
“清嬋，你前十年一直隱居深山，不知道行走江湖的規矩。你可以不為利益，一心為別人著想，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心善的。有些人，他們的心臭的像糞坑，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就算你幫助他，他也不會有絲毫感激，該買你還是會把你賣了。”張小小也有點激動，大聲斥道。
“你覺得這個老婆婆是這樣的人嗎？”
“老婆婆可能不是這樣的人，但是總會有人是這樣的小人。我只是想說，有付出就該有回報，如果這一次，這個老婆婆看診沒有收錢的事傳了出去，那不就破了一個壞例，這樣的話，來這里看診的人誰還給錢，沒有錢，我們如何生存？”張小小憤憤地說道。
“不收錢就不收錢唄，反正我的愿望是幫助他們擺脫病痛，并提高醫術，又不是為了錢。”清嬋撇過臉，撅起了小嘴應道。
張小小干笑了一下：“姑奶奶啊，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們這些天吃飯的錢、買草藥的錢、經營門面的錢全是我們行醫的收益。要是看診不收錢，我們第二天的飯都沒著落了，更別說買草藥了。沒想到，有了清嬋，行醫倒成了個賠錢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