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
張小小和清嬋來到一處桃園,桃園之中有一戶人家和一處破舊的小屋。
只見一個老伯在小屋前鋤地,一位老太太坐著搖椅,曬著陽光在門前小憩,一只可愛的小狗繞著搖椅轉來轉去。
張小小一行人沒有上前打擾,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閑適恬淡。
“清嬋,日后我們老了,也找個人跡罕至的山林,鋤鋤地,養養花,種種草。怎么樣?”張小小對著清嬋笑嘻嘻地說道。
清嬋聽到這種占便宜的話,罕見的沒有發作。看著眼前恬淡的光景,清嬋也很是羨慕。如果這就是一輩子,那她愿意就這樣平淡地度過一生,和他一起。
清嬋輕輕頷首:“等一切因果了結,我們就歸隱山林。”
張小小牽起她的手,緊緊一握,顯得十分甜蜜。
小蕊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兩人。小饕餮則是見怪不怪了,躺在小蕊的懷中酣睡。
不知過了多久,鋤地的老漢注意到了遠處的幾人,便開口招呼道:“小娃子,來到此地,有何指教啊?”
張小小回過神來,對著老漢笑道:“我們二人向往山林野趣,到此游玩,看到老伯與老太這般悠閑恬淡,不免看得癡了。不知老伯可否允許我們暫住幾天?”
老伯摸了摸雪白的胡須,呵呵笑道:“沒問題啊,一把老骨頭了,就只能在此地養花種草了。我和老伴已經在此處閑居數十年了,許久沒有見到外人了。你們來了正好,陪我們嘮嘮嗑。”
“多謝老伯相留,那晚輩就在此謝過了。”張小小對著老伯拱了拱手。
“往東一里地,應當有一處小茅屋,小茅屋中有兩張床,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去那看看吧。”老伯說道。
就兩張床啊。清嬋看了看張小小,雪白如玉的臉上一道羞紅浮現。
張小小裝作毫不知情,隨后便牽著清嬋往東走去。
來到了這座小茅屋。茅屋之中全是灰塵,顯然許久都沒有打理了。隨后,幾人便開始整理房屋。
房屋之中,一個桌子,兩張床外加三個板凳都已經擦得一塵不染了。
一切收拾完畢,天色已經黑了。
清嬋和小蕊洗完澡回來就商量怎么分配床位。
張小小想要和清嬋睡一塊兒,被清嬋嚴詞拒絕。
張小小也顯得很郁悶,只是睡在一起又不做什么,再說現在的自己也做不了什么,清嬋遲早都是自己的人了,還在乎這點矜持。
于是,最后決定清嬋和小蕊一張床,張小小自己一張床,小饕餮睡在桌子上。
一夜過后,張小小和清嬋帶著小蕊再次找到兩位老人。
兩位老人瞇著眼。笑嘻嘻地看著張小小和清嬋兩人。
這么一盯看得兩人都不好意思了。
“很好啊,兩個小娃子。你們兩人和當年的我們一模一樣。”老太笑著說道。
“哦?此話怎講?”張小小對兩位老人的過去產生了興趣。
“哈哈,好久都沒有與外人說過我們的經歷了,這次就好好說道說道。”老太說道。
“曾經,在像你們這般年紀的時候,我遇見了老頭。那時我是道宗掌門的弟子,天賦卓絕,相貌也還行...”
“什么叫相貌也還行,當時,她相貌無雙,不知有多少天驕拜在她的裙下。”老伯打斷道。
“好,好,相貌無雙。我當時心高氣傲,看不上任何所謂的天驕。但是,有一次宗門出任務的時候,我來到西州的一處荒漠,尋找一份靈藥。然而,一不小心引來了沙漠毒蝎。我拼命抵擋,然而它們數量太多,我殺它不絕,就在我體力不支,就要赴死之時,老頭站了出來。”老太看了看老伯,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隨后,老頭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功法,周圍的毒蝎全都不敢靠近了,隨后他一道鉆地功法將我帶走,逃出生天。”
“是啊。當時我也是恰巧經過,看到老太婆有難,就上去幫了一下她。那個遁地術我耗了八成靈力才釋放出來,這老太婆可害我耗了好久。”老伯說道。
“后來啊,老頭虛弱無比。他救了我,我就全力照顧他,直到他靈力恢復。后來,在照顧他的時候,我發現他呆呆傻傻的,笨的很,長得也不怎么樣,不過人還不錯。后來就漸漸愛上老頭了。”
“那是我們的第一次相遇,甜蜜溫馨。后來,由于宗門規矩和一系列的原因,我們沒能在一起。我們相愛相殺了好久,后來的一次任務,老頭又不顧一切地救了我,我當時就在想,去你的宗門規矩,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老太看著老伯,含情脈脈。
“如果沒有世俗禮儀,沒有那么多的恩怨糾葛,我們從相遇便一直在一起,那該多好。不過,也正是這段相愛相殺的經歷,讓我們更加珍惜現在的彼此。”
老伯咳了咳說道:“珍惜現在的一切,不要等到變故來臨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