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搭進去二十兩銀子,明明她是個窮人啊。
郁悶的也起身回了前院的廂房,在小語擔憂的目光中,將人哄著睡下。
姜晨的屋子里,元浩宇正大馬金刀的坐在窗前,姜晨都已經脫了外袍,此時只著一身雪白的中衣,無奈的坐在另一側。
說道:“這丫頭的話雖然都帶著匪氣,但細細一想卻也有道理,尤其是最后一個。”
想要改制,又想不經歷任何動蕩就完成,這跟癡人說夢沒什么區別。
宋云依雖然沒仔細說,但姜晨是誰,能做帝師的人又怎么會看不透她的小伎倆。
她這是在鄙視他們優柔寡斷呢,也在……鄙視皇帝居然還想落一個仁慈的好名聲。
兩點建議,要么不要臉要么……還是不要臉。
當然還有一點,她沒敢說,可姜晨和元浩宇心里都明白。
那就是維持現狀,然后去賭。
元浩宇想了想說道:“老師,我會連夜以五王爺的名義上一道折子,學生懇請老師也遞上一道。”
二選一的難題,元浩宇準備將困難直接推給他的皇帝老哥。
以他對皇兄的了解,砍頭充國庫應該是他的首選。
那些老臣整日里嘰嘰歪歪的,他怕是早就已經受夠了。
“好,為師同你一道來寫。”
這種事居然還要讓一個姑娘幫他們下定決心,真是太過丟人!
道:“浩宇,你就放心回邊城,這丫頭為師會幫你盯著的。”
嚴肅不了一刻鐘,姜晨又開始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元浩宇心下翻了個白眼,“學生在書房里等老師。”
后院正房原本是宋云依和小語的住所,他過來就直接雀占鳩巢,將原本的臥房改成了書房。
有姜晨在,等他走了,整個后院就會變成姜晨的院子,宋云依和小語以后怕是都只能住在鋪子里了。
加急書信連夜送往京城,跟沈年秋送往沈府的書信一前一后遞到京城。
皇帝看著他們二人遞來的折子,面容冷肅。說道:“召內閣首輔武英上殿議事。”
再有半月大梁由南至北秋收就要結束了。
一旦各地的糧倉囤滿,邊關的戰事就會隨時打響。
宋云依半點沒想過這二人會直接將她的話寫到奏折里,她第二日一早起來就帶著小語到了店里。
既然承了元浩宇的人情,又給人診了脈,她也要給人家專程做一頓量身定做的餐食。
他身體里的一些暗傷……并不是很好處理。
有些是在經脈里,習武之人經脈既強大也容易出問題的。
她當初會學藥膳也是為了她的老師,盼著他的一身傷能在自己的調理下全部病愈。
搖了下頭,將前世的種種全部壓下。
“丫頭,午膳咱們一道用,叫上你哥。”
姜晨站在后廚的窗外,探頭朝廚房里看了看,意料之外的居然不算簡陋。
宋云依現在對‘一道’這兩個字有些過敏,尤其是看著姜晨這笑的人畜無害,就越發的覺得這頓飯一定不好吃。
道:“姜師,天四他們到如今都還不入門,灶上離不開小女,謝您的抬愛,小女有心無力啊。”拒絕的很是委婉,姜晨呵呵笑了聲。
“無事,那就下午咱們一道喝個茶。”
宋云依:“……”
敢情還是躲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