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浩宇能感受到宋云依體內升騰的怒意。
但他隨性慣了,只要她掙不開打不過,他就可以一直將人抱在懷里。
這樣一想,他心中還生出了一分機警來。
宋云依的身手一直在飛快的進步,上一次過來他還能很輕松的在二十招內贏下她,但這一次就稍稍有些吃力了。
這前后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啊!
等他下一次有時間過來……他心里默默算了下時間,就覺得沒有戰事的時候,他要帶著手下們恢復苦練了!
宋云依被他緊緊的扣在懷里,鼻尖繚繞著淡淡的如同沉香般的味道。
她垂著頭都不想去看小語的神色,這丫頭愛做夢的毛病被她好不容易壓下去,這次之后怕是再說什么都不管用了。
元浩宇拇指的指腰上,慢悠悠的打著圈。
對上姜晨一言難盡的眼神,也只是任性的揚了揚下巴。
說道:“老師,邊城那邊我離開前已經做了部署。”
不然,他不會在明知道今冬戰事很可能吃緊的狀態下,還一趟趟的跑京城和安陽鎮。
上一次被宋云依提醒后,他帶著人快馬加鞭的回到邊城。
正好遇到有不算重要的副將被收買,他秘密將人處置了,又讓自己的親信頂替上去。
城中的一些探子和眼線他也處理了大半,剩下的都換成了自己的人手。
可以說達達爾自以為對關內很了解,對他的排兵布陣很熟悉,但這些了解和熟悉都是他刻意放出去的。
他這段時間在京城和各地都留下出現的痕跡,也是為了讓達達爾相信他的消息來源。
久居上位,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底下人的敬畏。
忘了滿身的氣勢與煞氣還可以收起,甚至拿來做餌。
元浩宇是‘任性’不是自大,他不會拿他元家的江山和邊城的百姓開玩笑的。
所以,形勢說的嚴峻惡劣是為了逼一下那些老古董,而不是真的……沒了這丫頭的建議就要亡國。
想到這里,他就將人又往懷里拉了拉。
嗯,還是有點瘦,要是能胖上幾分,抱在懷里的感覺一定更好。
姜晨聽他這么說就已經明白他身為男子又是上位者的尊嚴不接受挑釁。
好吧,他不想再‘壓榨’一下這丫頭,那今日就算了。
反正他要在這邊呆上許久,這丫頭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他可以慢慢套問出來。
說道:“行吧,你心里既然有把握,老師我就不再多說,若是可以記得速戰速決,連年征戰……你皇兄也是真不容易。”
要不是一母同胞,兄弟之間又沒有隔閡和猜忌。
元浩宇這般帶兵在西北一呆就是多年,換做旁的人做皇帝,怕是早就已經睡不著覺了。
可即便這樣,囯庫空虛引發的問題也是極難處理。
這幾年風調雨順,大梁上下極少有災荒發生。沒有需要大筆調撥銀兩的地方,朝廷的臉面還好看一點。
可一旦有點天災人禍發生,那形勢就要變得無比艱難了。
元浩宇哼了一聲道:“所以才讓皇兄趕緊推行改制,他顧忌太多就很難成事。”
姜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