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戰亂終于在天亮時平復。
久攻不下,達達爾最終還是選擇了退兵。
攻不破城門,再堅持也是無用的犧牲。
所以他心中百般不甘的退了,窮寇莫追又是新年,元浩宇也沒有派人追殺的想法,只讓人打掃戰場,而他跟著甲一去看了那兩位重傷的死士。
“這下手……太陰損了,一個全斷了,另一個只有一點皮肉連著,真是。”
老軍醫搖著頭背著藥箱,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出了大帳。
元浩宇的面色晦暗不明,他看著倒在地上一臉死灰的兩人,心中完全不知是什么感覺。
前一晚的關鍵點在哪里,元浩宇同樣知道。如果甲一他們回來的再晚一點,也許這個新年城中的百姓,就要在達達爾的鐵蹄中度過了。
現在結果自然是再好不過,可……算了,他沒有辦法直視那二人的下半身。
甲一同樣沒有,他從前若是對宋云依是敬畏,現在就是可怕。
這位未來……主母下手太可怕了,她還是個姑娘嗎?
宋云依半點沒想到自己的神來之劍,會給這么多人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她當時真的就只本著哪里疼就刺哪兒。
那里不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嗎?
她坐在窗邊優哉游哉的喝著茶,炕桌上還放著花生瓜子。
她看著膝頭上的話本子,自在的不得了。外面傳來敲門聲,春月上前開門,又飛快的喊了一聲,“見過殿下。”
宋云依順著她的視線抬頭看去,就見元浩宇人已經進來了。
她有些煩悶的放下話本子準備下炕,被元浩宇出聲制止。
“不用行禮,你坐著就是。”
他自顧自的將氅衣脫去,讓春月拿去掛起,又讓她給自己添了茶盞,這才將人趕了出去。
宋云依皺眉看著他坐到自己面前,這才說道:“殿下,在您心中民女是不屬于女子嗎?”
“此話怎講?”
“不然殿下進民女的閨房,為何如此隨意?”
宋云依雖然不在意聲名,但她不守的是那些在她眼中過于迂腐的,元浩宇這樣動不動就進她的屋子,她從內心深處還是反感的。
元浩宇端茶盞的手微微一頓,說道:“是我疏忽了,只是想著外面冷,將你叫到我那邊,不如我過來看你。”
宋云依:“……”
還不如不解釋。
她翻了個白眼,端起面前的茶盞一飲而盡。
“你昨天下手……”
“下手怎么了?”
宋云依挑眉看著他的欲言又止,那神色就像是一個十足的老司機。
元浩宇掙扎了一下,還是沒能問出口,他其實很好奇,宋云依是怎么想到刺那里的。
“這些人還在審,如果能翻出他們名下的產業,我會讓人過到你頭上。”
“多謝殿下。”自己用命換來的,宋云依倒也不跟元浩宇客氣。
開張吃三年的買賣,沒準以后都沒有下一次了。
達達爾要是一再的在她身上栽跟頭,那就是真的蠢了。
可能在玉城外跟元浩宇對峙這么多年,又怎么會是蠢人。
“下次再有發財的機會,殿下千萬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