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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嘀嗒嘀嗒的走,余綿不知不覺喝光一瓶桃汁啵啵水。
微醺上頭,紅了耳尖。
池懈沒察覺,兀自拿著遙控器,對著液晶大電視在挑選動漫片。
他點放了一部《咒術》。
余綿也愛看。
但是這一集劇情,半夜三更,邪靈突然捅破床板,從床底猥瑣的伸出兩條很長的手臂摸向床上睡著的女孩,氣氛就特么有點驚悚和尷尬。
不過,余綿和池懈倒不覺得有什么羞恥,因為他們都知道邪靈是想吸女孩的魂魄。
可就在他們看得緊張投入的時候,房子的大門倏然開了,兩道頎長的身影,不動聲色的踱進客廳。
電視里,那雙鬼手還繼續在摸著女孩的臉,脖子,還有……
“呵,看這么刺激的?”是謝擊言的聲音。
余綿和池懈同時回眸,只見謝擊言西裝革履的佇在沙發后面,輕勾著薄涼的唇角,笑意森森,不達眼底。
池懈一點都不心虛,直接開懟:“謝擊言你是鬼嗎,進門都不帶聲音的。”
明明是他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得太大聲。
謝擊言不與他爭論,解了領帶隨意扔到沙發。
但余綿就莫名很心虛了,因為她看到盛降面無表情的站在謝擊言身后。
池懈也看到了,也莫名跟著余綿一塊心虛:“盛降老師,你怎么來了?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盛降打斷他話匣:“我都知道。”
他確實都知道。
他那會兒沒急于取消微信電話,就是因為他恰巧聽到門鈴聲,所以多等待了一小會兒,卻沒想到真被他料中了,余綿果真是去找池懈。
于是,他便懷揣著一股要親自來捉奸的心理,給謝擊言打電話問住址。
可說來也巧,謝擊言剛好趕在昨天中午臺風還沒登陸前,抵達港市去參加一個老同學的婚禮,直到婚禮晚宴結束,臺風開始肆虐,他被迫在酒店住了一晚。
等到今天放晴,他睡醒要回鹿角灣時,盛降堪堪給他打來電話,因此倆人就一起結伴過來了。
“確實不必解釋。他又不是我爸,你要跟他解釋什么。”
許是解釋二字刺到余綿心扉了,余綿所有心虛感頃刻煙消云散,怒著張小臉從沙發直起身,擋到池懈面前,嗓子眼都在冒火。
“而且我和你堂堂正正的,又不是在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有什么好解釋的。”
盛降喉嚨猛地一噎,完全意想不到她會拿他上午說的那番話來反堵他。
真出息。
盛降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就那么冷冷的看著余綿。
局面一瞬陷入冰點。
謝擊言嗤笑一聲,打破僵局:“你倆,怎整得跟在打情罵俏似的。真正的情侶,好像都沒你倆這么會鬧別扭折騰。”
很會鬧別扭折騰的某某倆人:“……”
余綿窘迫的別開小臉,又窩回沙發,隨手抓起茶幾的桃汁啵啵水空瓶子轉移注意力:“蟹蟹,再拿一瓶啵啵水給我,我渴。”
盛降這才留意到余綿的耳頰,粉噗噗的,像一朵在初春悄悄盛放的嬌羞小桃花,格外招惹人。
又兼電視里正在播一幀“全身按摩”的不良畫面。
此情此景,別提多么讓人浮想聯翩。
盡管那是一部驚悚動漫,但此刻落在盛降眼里看來,基本與那些有顏色的小電影沒啥區別。
所以若是他不過來找她,她是不是等一會和池懈看著看著就當場在沙發情不自禁的滾起來?像那日,那對在影院的小情侶一樣。
“家里是沒電視給你看,還是沒水給你喝?你至于跑這么遠來……尋找刺激?”
盛降是真的妒忌到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