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降走進謝擊言的休息室。
小貝殼果然在謝擊言的床上蹦來跳去。從床頭蹦到床尾,又從床尾蹦到床頭,蹦得一床單的兔毛。
盛降把它攆出來,對謝擊言施以歉意:“抱歉,是我教兔無方。”
謝擊言嗤笑一聲:“盛降老師,你可真幽默。”
說罷,稍停片刻,又講:“等池懈錄制回來,就讓他去洗床單。”
盛降不是很理解,床單是小貝殼搞臟的,為什么讓池懈來洗?兔子又不是池懈家的,要洗也不該由池懈來洗。
完了,盛降一醋起來,連床單都想搶著洗。
“給你添麻煩了,我賠一床新的還給你。”盛降心思一轉,想著晚上和余綿去商場逛逛,買床新的賠謝擊言。
“不用。”謝擊言并不是缺一席床單的人:“其實我還想感謝小貝殼,讓我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治治池懈那小子。”
“……”
乍聽時,盛降聽得不明就理,但深入一想,又似乎完全明白了:“那行。”
兩人又坐著喝了一會兒茶。
墻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針剛好勾勒出一個銳角三角形。
下午一點了。
已過了午飯時間,余綿還沒收工午休。
盛降委實擔心她會餓壞胃。
“余綿平時在公司,都不按時吃飯?”他問謝擊言。
謝擊言撥弄著茶葉:“忙起來的時候,是不太準時。但應該也會備些小零食墊墊肚子。”
盛降一想到她的小腰那么細,就徹底坐不住:“我先領她去吃飯。”
謝擊言沒異議:“好,一起去吃。三樓是食堂。”
…
余綿和池懈的默契度非常高,原打算再錄制兩集,但盛降和謝擊言過來喊他倆去吃飯,倆人只好暫且作罷。
食堂的飯菜很豐富。
但余綿配音配得喉嚨干疼,吃了兩小口米飯,就吞不下去了。
盛降重新去給她弄了一碗甜品,那種感覺,就跟個男朋友似的,把女朋友伺候得妥妥帖帖。
余綿埋頭慢慢喝著,喝掉大半碗。
四個人在食堂吃飯,沒聊太多話題。
直到吃飽,要乘電梯返回樓上工作。
盛降打包了一份胡蘿卜絲,說帶給小貝殼吃。
小貝殼被鎖在謝擊言的辦公室里,正好奇的玩耍著一個不倒翁小擺件。
電梯門開了,謝擊言抬腳走進去,對池懈說:“等下先去把床單洗干凈。”
池懈不想忍氣吞聲:“我今天一定會把它洗干凈的,你不用總是跟個老媽子一樣,一直念叨念叨。聽得都煩,我媽都沒你這么能念。”
跟個老媽子一樣的謝擊言:“……”
比池懈他媽還能念的謝擊言:“……”
好吧,他無話可說了。
不然再念下去,等會別人還以為他是個媽系老板。
那可真他媽的解釋不清。
余綿窩在電梯廂角落,抿緊嘴唇,欲笑又不敢笑。
電梯是有鏡子的那一種,余綿所有小表情,都落在盛降的眼睛里,也落在謝擊言的眸底。
謝擊言:“綿羊,小貝殼是你養的,你也有份,待會兩人一起去洗。”
余綿:“……”
余綿有點垮。
盛降面無表情。
謝擊言似乎又瞧出端倪,干脆好人做到底:“如果盛降老師也想洗,你們仨人可以組團一起,我不介意。”
盛降:“……”
余綿:“……”
池懈:“……”
不,你不介意,我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