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發熱器....”
余綿嘴快的懟回去,卻懟到半邊,后知后覺懂了點什么,忙不迭閉上了嘴。
盛降失聲一笑,放下剛撩起的衣擺,轉過頭,趣侃:“怎么不說了?”
余綿窩在蕩椅里,小臉漲得通紅,別扭的撇開視線,望向天上皎潔的月亮,吞吞吐吐的說:“要我說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等下讓你懂。”盛降意味不明的說完,就直接進了浴室。
余綿擰開一瓶果汁,猛灌了幾口壓壓驚。
都怪她言情小說看太多、也配音太多廣播劇了,盛降說的每句話,她都會自己腦補出來那種羞羞的畫面。
甚至連小劇場的書名都搞出來了,什么《高冷竹馬天天在線發騷》、《我的竹馬又不做人了》、《竹馬哥哥深夜撩我》、《竹馬哥哥在我耳邊喘》……
嗚,吧啦吧啦,好羞恥。
余綿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可是又非常上頭。
她有點停不下來。
…
盛降洗得很快,五六分鐘就搞定了。
余綿停止那些不綠色的思想,低著頭顱,在微信里和林酸酸聊天。
林酸酸說她中秋節還要在外面跑新聞,余綿發給她一個抱抱的表情包,表示心疼她。
林酸酸回了余綿一個么么噠。
盛降踏著一地月光,居高臨下看著她。
余綿抬起眸,迎上盛降的眼睛。
他眼睛似一汪桃花潭盛載著清泠泠的光華,似月亮住在里面。
余綿看得心饞饞,好想在他的眼睛里撈月亮。
盛降不動聲色看了她一兩秒,后又是之前那個動作,雙手攥住秋千蕩椅的兩根繩索,一點一點的俯低身姿。
余綿下意識想躲,盛降倏地騰出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腦勺。
余綿驚得忘了動作。
“盛、盛降....”余綿本想問他要做什么,盛降的手突然移到她的耳根,用拇指和食指在她戴耳環的位置輕輕揉了揉。
余綿縮縮脖子。
被他弄得有些癢。
“你摸我耳朵做什么....”余綿的尾音還未落定,只聽耳邊細微的“唰”一聲,兩只咘靈咘靈的耳環,就被盛降給摘掉了。
余綿:“……”
余綿倒不生氣,只是有點搞不懂他的做法:“你干嘛摘我耳環?”
“不好看。”盛降答得干脆。
余綿心口好堵。
這是什么眼神嘛,這么咘靈漂亮的耳環,他竟然說不好看。
“你到底有沒有審美觀。”
盛降:“不是我送的,都不好看。”
余綿:“…………”
那你倒是送一個給我啊。
光說不做,假把式。
余綿氣嘟嘟。
不過嘟沒兩秒,她就不會嘟了。
因為盛降真的送了一對耳環給她。
像會變魔法那樣,她都沒怎么看清楚,他右手掌心就躺著一對設計很高級的兔子寶石耳環。
那是一整顆紅寶石鑿成的兔子,簡約、高級,又冷艷。
很適合余綿這種長相偏復古港風的女孩子配戴。
“我給你戴上。”
夜里的秋風撩亂余綿的軟發,盛降將她幾縷亂飛的發絲捋到耳后,之后借著皎潔的月色,摸到余綿的耳洞,動作超級溫柔的給她別上兔子耳環。
“為什么想要送耳環給我?”
余綿整個人都好呆,心跳也很快,每呼吸一口,吸入肺里的全是盛降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盛降已幫她戴好了耳環,卻捏她的小耳朵捏上癮了,舍不得撤走。
“算作是....”盛降稍停了下,違心道:“我給你的賠禮和道歉。”
這對耳環,明明是在吵架之前就買好了。
可余綿并不知道。
“哦。”余綿心情有點小復雜,開心也不是,不開心也不是,就是感覺心頭空空的,始終欠缺了一點什么。
她以為盛降是要跟她表白的,原來是她想多了。
“那晚,”盛降忽然解釋:“我沒有去抱別的女孩子。我只是……去樓下抽了根煙。”
他想跟她坦白從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