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瘋狂的尖叫聲。
余綿猛地一個激靈,更往盛降的懷里縮了縮。
“啊!!!”
“是盛降!!!”
“盛降來了!!!”
“不!!!姐妹們,你們一定都是眼花看錯了,他一定不是盛降!盛降怎么可能抱個女孩子出席,他抱個鍵盤出來還差不多。”
“那有可能是鍵盤成精了呢。”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余綿:“…………”
這一屆的小書粉,怎么腦洞奇奇怪怪、可可愛愛呀。
真是害她白擔心了。
余綿小嘴角翹呀翹,甜軟軟的。
這時,盛降倏然腳步停頓了一下,隔著朦朧雨幕,側首望著雨中那些被糊了一臉雨水、卻依然滿臉嘻笑熱情的小書粉們。
他眸色沉沉,用著最冰冷的嗓音,說出最有溫度的話:“都早點回家,別凍感冒了。”
比較感性的小書粉,一聽到這話,瞬間都熱淚盈眶了。
也許情緒會傳染,一個哭,另一個也莫名想哭,接著一個一個的都想哭。
搞得余綿也想哭。
“盛降,你怎這么溫柔啊?”
余綿問這話的時候,盛降已經抱著她走進正大門。
盛降淡淡作出解釋:“她們都還只是個孩子,都是爸爸媽媽呵護在掌心里的寶,卻為了追求自己所熱愛的事物,在天寒地凍的雨天里,凝聚成一股溫暖等待了我那么長的時間。所以,我也應該用我的光與熱去回饋她們,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們做的。但,也很微不足道。比起她們為我所做的,這一點算不了什么。”
余綿吸著酸溜溜的鼻子,把眼角濡出來的淚花,輕悄悄蹭在他衣服上:“能做哥哥的小書粉真幸福。我真羨慕。”
“那請這位不知羞、又沒有粉籍的00后小朋友,先從哥哥身上麻溜的滾下去,再說話。”
不知羞又沒有粉籍的00后小朋友.余綿:“……”
“誰說我沒有粉籍了?我不是黃金盟嘛。”
“那是你哥的號,謝謝。”盛降端著一本正經。
余綿:“……”
“那我也有用自己的號給你打賞和訂閱呀。”
盛降故作不知:“那你是排到第幾萬名去了,哥哥怎沒在榜上見過你?”
“那是你眼神不好。”余綿暗暗發誓,等會回家,一定要給他滴眼藥水。
緊接著,故意要氣一氣他:“而且,我改昵稱了,叫盛格格。”
盛降:“……”
盛降短暫無語。
恰在此刻,有幾個男作家一起結伴走進來了。
盛降放下余綿。
余綿收起雨傘。
盛降被那幾名作家搭著肩,寒暄了幾句。
余綿默默站在一旁。
雖然取消紅毯儀式,但作家在入席之前,還要去宣傳欄上簽自己的名字。
余綿等著盛降簽完,然后便拔起小腿,跟在盛降身后。
盛降站在后臺的出入口等她,等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進去。
余綿一手拿著雨傘,一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沒給他牽。只問著盛降:“傘要放在哪?”
她剛才環顧了一圈,都沒發現那種可以鎖住的置傘架。
雖然一把傘不值幾個錢,但這把傘是盛降送的,她可不想弄丟了。
盛降在想牽她的手,她卻在想著怎么安置雨傘。
盛降索性把油紙傘從她手中掠過去,然后如愿以償的牽住她的手說:“先進去后臺跟南哥打聲招呼。至于傘,隨便找個角落放一放就行。”
今天,來的人又多又雜,很多工作人員都忙得暈乎乎的轉,基本上沒人會去管你把傘放在哪里這種芝麻小事。
盛降便覺得,只要放在一個自己知道又不礙到人的角落就行。
所以,他掠過雨傘之后,就隨手將油紙傘擱在后臺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但這一幕,卻被后臺里,幾個正湊在一起拍照留念的作家小姐妹花看到了。
其中,有一個就是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