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往上升,誰都沒有說話。
到了二十樓。
盛降又想疊三箱抱起來,余綿揪揪他袖子,小小聲說:“你等下要是真的把腰給閃了,可別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盛降不以為然。
晏準不想聽倆人講悄悄話,先抱起兩箱啤酒走出電梯。
余綿看晏準轉彎不見了,才肆無忌憚的說:“你腰要是閃了,那以后,就抱不動我上床了呀。”
盛降:“……”
“不知羞。”盛降心情終于爽了幾分,說:“哥哥的腰,”他湊近她耳廓:“等你試了,就知道。”
撩人不成,反被撩,大抵如此。
余綿偃旗息鼓的跑了。
跑到家門口,一屋子的舅舅,鬧哄得不得了。
有個別眼尖的舅舅,看到她站在門邊,喊她進去:“綿綿,在外邊傻怔著做什么呢?快過來一起吃飯。”
“我已經吃過午飯了,舅舅。”
這個舅舅,是開皮革廠的,搞外貿生意的。不是她媽媽的親弟弟,但是她外婆的養子。
也姓翁,叫翁俊保。
現居住在溫市。
翁俊保說:“再過來吃點菜,舅舅給你介紹個男朋友。”
余綿:“……”
巧的是,盛降剛好抱著啤酒,聽到這話:“……”
別提他的臉有多黑。
翁芝又從廚房端了一盤菜出來,是一盤蒜蓉蝦。
她打了個圓場:“我們綿綿還小,介紹什么男朋友。”
翁俊保兩杯酒下肚,話挺多:“那可是一家上市公司董事長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接管公司。年輕有為,又多金。”
“這種董事長兒子,一般都不太靠譜。”翁芝把一盤蝦扔在他面前:“多吃點蝦,少說點話。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
“就是就是。”另一個舅舅插話:“那些董事長的兒子,十個九個是情場高手,一天換一個女朋友都不在話下。綿綿絕對不能去交那種男朋友。要交也是交一個老實本分的。我認識的一名高中老師,就人挺不錯。”
余綿:“……”
盛降:“……”
盛降的臉色,用一個黑字,已不夠形容,起碼得用兩個黑。
“老師好是好,就怕有時候不夠浪漫。”另另另一個舅舅開口了:“我有個朋友的弟弟,搞藝術的,很有浪漫細胞。是個黃金單身漢,自己名下有跑車,也有別墅,對女孩子又很紳士。這個絕對是理想型的。回頭我把微信推薦給綿綿,讓他們加個好友,聊一聊。”
盛降的臉色,當即比鍋底還黑。
猛地把三箱啤酒往地上一擲,擲出一番很大的咣響。
七個舅舅停止海喝胡吹,面面相覷的抬頭:“……”
晏準已坐在沙發上,也朝他看過來。
翁芝嗅出一股很濃的醋味,忽驚叫了一句:“唉呀,我的糖醋魚要燒焦了。”
然后連忙奔進廚房去關火。
余綿站在玄關,捏著衣擺,小委屈的看著盛降。
盛降沒說話,只是冷冷的勾了勾唇角,之后就抬腳往自己的家那邊走。
“盛....”余綿想喊住他,他卻把屋門一甩,隔斷了余綿的聲音。
余綿瞬間感覺,有點哄不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