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綿被柏聞帶去他自己真正的臥室。
余綿又驚悚又恐懼,縮著脖子怯怯說:“你、你說過,你會讓我好好休息一天的。”
柏聞輕嗤一聲:“你放心,我有原則。說讓你休息一天就讓你休息一天,我不可能會出爾反爾。”
他解掉綁在余綿眼睛的黑布:“你是用來寵和疼的,跟她們不一樣。”
黑布褪去的那一剎,余綿看到柏聞的眸底溺滿柔情。
如果他心理正常的話,應該算是個很溫柔也很專情的男人吧?
余綿:“……”
此想法一出,余綿猛地被自己驚了一顫。
她居然對變態產生同情心,難道是因為聽了他對徐知語說的那番話嗎?
不不不。
不可以的。
她不可以對綁架犯產生共鳴。
她曾經看過國外一樁綁架案,受害者同情上綁架犯的這種心理,叫做斯德哥爾摩效應。
簡單來說,就是人質情結。
柏聞自己也說過,那些女孩很愛他,那極有可能是其中有些女孩對柏聞產生了依賴心理。
畢竟柏聞相貌那么優越,又有錢,還營造著那么深情的人設,且沒有殺害她們,所以女孩們的精神,應該被他控制了。
余綿保持著頭腦清醒。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你在想什么呢,寶貝。”柏聞像是洞悉到余綿的心思:“可別想著要逃,進了這里,你是打不開大門出去的。這里到處有監控和防御系統。”
隨著柏聞的話落,余綿這才心驚的發現,房間的窗戶和陽臺,都是重金屬防盜網。
“我、我沒想要逃啊,我只是……困了。”余綿假意順從。
“那可以去我的床上睡。我的床,很干凈的,沒帶別的女孩子睡過。連徐知語也沒睡過。”
他說到徐知語,余綿挺忍不住的:“她不是你很愛很愛的女孩子嗎?”
“她現在已經不配我愛了!”柏聞的面目,又開始猙獰。
余綿暗暗吞了兩口唾沫:“你、你別生氣呀,你一生氣,我好害怕。”
“好,我不生氣,你別怕。”柏聞變臉好快。
末了,用很平常的口吻問她:“你有交過男朋友嗎?”
余綿小心應對著:“我沒交過男朋友。”
但我有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了。
只是后一句,余綿不敢講。
她怕惹惱這個陰晴不定的魔鬼。
“那挺好,我就喜歡沒交過男朋友的。”柏聞的眼神更溫柔了。
余綿好想哭,因為她好想好想盛降了。
“你眼眶怎么又紅了呢?我又沒打你,又沒罵你。”柏聞觀察力好強。
“我只是....”余綿微微哽咽:“我只是沒有安全感。我覺得你并不會只寵我一個人,我覺得你還會去找別的女孩子。”
“不會的寶貝,你先好好上床去睡,不要胡思亂想那么多。”柏聞哄著:“明天,我去給你買好看的衣服和鞋子,只穿給我一個人看,不要去學徐知語那樣知道嗎?”
余綿似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真乖。”柏聞勾唇,拍拍余綿的頭頂,“那好好去睡吧,我今晚先不陪你。”
余綿心里落下一塊石頭,但仍然不踏實。
因為,她是絕對不可能真的去睡的。
柏聞出了臥室,房門自動鎖了。
余綿知道,他肯定是又回去折騰那兩名女孩子和徐知語。
…
柏聞的臥室很大,衣帽間也很大。
余綿打開他的一間大衣櫥,縮在里面,感覺安全了一點點。
她的眼皮,撐到天快亮的時候,終于有些撐不住了,便昏昏沉沉的瞇了一會兒眼睛。
瞇著瞇著,她一不小心就給睡著了。
房間里有時鐘。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肚子餓得咕咕叫。
柏聞應該是有工作的,他白天一整天都沒有回來。
直到晚上七點,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