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狼藉。
衣服,手表,皮帶,亂丟亂扔。
床上的被子也滑到地板去。
枕頭東一只,西一只,亂到不成形狀。
盛降扶著余綿的腰肢,正準備蓄力。
突然。
門鈴炸響了!
余綿驚了一跳:“誰、誰來啊?你快去看看。”
盛降原本不想去管的,可門鈴催得很急,響了一遍又一遍,不見停的趨勢。
盛降挺冒火,撈起地上的衣服,隨便穿上。
余綿也趕緊在被窩里,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盛降走到玄關,通過貓眼,看向門外按門鈴之人。
旋即,他臉色一沉,回眸告訴余綿:“是你哥。”
“啥?”余綿更嚇了一跳,“他怎么會來港市?他最近不是要打比賽嗎?不對不對,他來港市做什么?他是人還是鬼?”
盛降:“……”
余邀:“……”
這個臭妹妹,確定不是他爸媽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嗎?
屋門的隔音效果不強,余邀站在門外都聽到了,改用手拍門說:“我知道阿降你也在里面,快點給我開門,我都看到你的車停在樓下了。”
盛降和余綿相望了一眼:“……”
最后只好把門打開了。
余邀拎著個行李箱,像要來長住的樣子。
“你來港市干嘛呀?”余綿氣嘟嘟的,很不開心的說:“你最近不是要打比賽嗎?”
“比賽已經打完了。”余邀在玄關脫鞋:“這次比賽,正好在港市這邊舉行,我就順道來看看你。然后打算玩一段時間。”
“你不會是想要來我這里住吧?”余綿更氣嘟嘟了。
“不然呢?難不成讓你親哥去住酒店?”余邀兀自把行李箱拖進客廳,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偷偷搞在一起了。”
“你,”余綿微微撅嘴,否認:“我倆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不好,才不用偷偷的搞。”
“也對,你倆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鬧得全網皆知。”
余邀說著,視線在盛降和余綿兩人的身上掃來掃去:“你倆剛才,在屋里干什么壞事?”
“哪有干什么壞事。”余綿臉頰一臊,心虛回答:“正在吃飯呀。”
“吃飯那么久才開門?”余邀儼然是不相信的:“我看阿降的衣服都套反了。”
盛降:“……”
余綿:“……”
嗚嗚嗚,怎有這種哥哥呀,真是討厭死了。
“然后,”余邀巡視了一圈臥室:“床上怎那么亂?剛剛滾過?”
他問這話時,眼睛看向盛降。
盛降冷著臉:“還沒到那一步,你就來了。”
余綿:“……”
怎有這種男朋友呀,嗚嗚嗚不活了。
余邀心安理得的痞笑:“被我攪了好事,那你現在豈不是挺不痛快?”
何止是不痛快,想揍他的心都有。
但盛降氣到不想回答這種弱智問題。
余邀繼續說:“反正,我最近不快活,你也別想要快活。我會在這里住上小半個月。你別想著搞我妹。”
其實,他剛才是被許瓚轟出來的。
許瓚是許稚的哥哥,也住在風華園九棟。
他本來打完比賽,要陪許稚在港市玩一段時間的。
但許稚說要來她哥哥這邊住,他便陪她來了。
起初,他以為許瓚也是同齡人,思想會很開通。
可沒想到,許瓚一看到他,就生氣的抄起掃帚轟他說:“你別想來搞我妹!”
因此,他今晚非常不快活。
所以,盛降也別想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