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個血傀儡,皮糙肉厚的,本來就不好對付。九個聯手,除非唐浩晉升外罡,否則根本無法正面碾壓。
“晉升外罡境,需要四千五百點內力值。如果刷鬼船花魁,需要大半年的時間。”
“如果刷血傀儡,只需要一個月,就能晉升外罡了。”
“但不晉升外罡,我又不是九頭血傀儡對手。”
唐浩冷靜下來,仔細地分析著,嘴里喃喃低語。
“除非,我能逐個擊破。”
“血傀儡皮糙肉厚,力大無窮,但是速度不快,甚至還比不上鬼船花魁。”
“或許,這是個突破口!”
但一想到自己不擅長身法,唐浩有頭疼了。
他需要一門精妙的身法,至少也要是造化武學層次的,才配得上他的顏值。
就在唐浩頭疼身法的時候,田朝熙拜訪了一圈鄰居后,返回田府。
“爹爹,您辛苦,女兒給您備好茶了!”
一名身穿青色長裙的少女緩緩走來,輕攏慢捻的云鬢上插著琉璃頭飾,五官精致,帶著三分稚氣,看上去年紀不大,十四五歲的樣子。
偏偏她青色長裙中,卻包裹著一對波濤洶涌的兇器,每走一步,都搖曳生波,她稚嫩的肩膀,承受了她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田朝熙抿了一口女兒準備好的香茗,神色放松下來,甚是享受。
“禾兒你的茶藝,又有些許進步了。”
“女兒沒用,身子骨不行,繼承不了家業,也只能學習茶藝這種小道,滿足爹爹你的口舌之欲。”田禾兒淡淡地說著。
田朝熙心疼的看著女兒,嘆息著。
女兒如此乖巧優秀,奈何天生惡疾,時日不多,上蒼是何等的不公啊!
若是可以的話,他寧愿自己去承受女兒身上的惡疾。
“禾兒,隔壁唐府的主人是鎮邪司的誅魔人,你平日有空,多做些精美的小吃給唐公子送去,拉拉關系。”田朝熙說道。
聽到父親的請求,田禾兒神色不悅,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父親,我們又不是有求于人家,何必要去討好他。”
“禾兒,你不懂世道的險惡。”田朝熙頗有心得地說道,“人家是官,我們是民,討好唐公子,求的不是他來幫我們,只是希望他不為難我們而已。”
“再說了,人家可是誅魔人,神通廣大,結下香火情,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禾兒你體內的鬼物,蘇醒的越來越頻繁。萬一鎮壓不下去,說不定能請唐大人出手。”
田朝熙語重心長地說道,勸說著田禾兒要和唐府處好關系。
“父親,女兒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
“之前我們就請過誅魔人,即便是誅魔校尉,也拿女兒體內的鬼物,束手無策。”
“最后還是遇到了云游的高僧,高僧賜符,才鎮壓了女兒體內的鬼物。”
“莫非那位唐公子,比誅魔校尉還厲害?”
“唐公子是誅魔小印,手段自然比不上誅魔校尉。只是為父心存僥幸,萬一……”田朝熙臉色猶豫地說道。
“沒什么萬一!”
“即便有萬一,女兒體內的鬼物,占據了女兒的身體。那女兒只求速死,不要危害到父親您的安危。”
田禾兒語氣決然,談論起自己體內的鬼物以及自己的命運,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恐懼和不安。
年幼的時候,她就生活在鬼物的恐懼之下。但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也想開了。
她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田禾兒這副模樣,讓田朝熙心中疼惜。
女兒體內的鬼物,與田禾兒性命相連,殺了鬼物,田禾兒也活不成了。
“只希望能再遇到那位得道高僧!”
“能遇到那是女兒的緣,遇不到便是女兒的命!”
“父親不必強求!”
“唉——”
一聲幽長的嘆息,最后消散父女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