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對方自己心動,自己說出意愿,然后——輕輕一推。”
“公子好像十分高興,是不是剛剛成功了一次?”
“被你看出來了,我還得修行,面不改色才可以。”
“哈哈,再面不改色,公子就成石人兒了。”昌言之受到感染,心情好了許多,唯獨對那具尸體感到難過,然后他醒悟過來,怪不得自己會跟隨公子,公子不適合稱王,他也不適合做將軍。
大帳里的宴會將持續整夜,小帳篷里,徐礎與昌言之閑聊,倒也不覺得受到冷落。
將近半夜,有人在外面道:“徐公子休息了嗎?”
“請進。”徐礎回道。
周元賓進帳,笑道:“我看到燈亮,猜徐公子還沒休息,是在秉燭夜談嗎?”
“外面太吵,睡不著。”
“這一夜都不會消停。”
昌言之識趣地悄悄退出去。
周元賓拱手道:“恭喜徐公子如愿以償,單于和皇帝飲酒時,左神衛王當眾表示,他不愿再娶芳德公主,單于也表示,公主的行為舉止有失婦德,而且傳言她已**,不配嫁入賀榮部。皇帝很尷尬,替公主致歉,并且承諾,要在宗室中為左神衛王再選一妻。”
“多謝告知。”
見徐礎顯得比較冷淡,周元賓笑道:“徐公子真是沉得住氣。另有一個好消息,田匠被殺,徐公子又一直沒顯出王者之風,單于覺得無趣,不再要求左神衛王取得你的臣服,改而要求他日后奪得一州,獻給皇帝當作禮物。”
“單于今天想必十分高興。”
“很高興,但是徐公子能夠如愿以償,可不是因為這個。”
“多謝。”徐礎拱手笑道,是周元賓前去勸說單于大妻,才將這兩件事做成。
“等晉王趕到,看單于如何接待,就能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了。”周元賓很聽劉有終的命令,卻全然不知其中的真實原因,更不知道劉有終去勸說晉王改變計劃。
“我什么時候能走?”
“明天一早就走,以防夜長夢多,徐公子要去哪里?漁陽嗎?”
“還沒決定。”
周元賓以為徐礎不愿說,也不強迫,告辭離去。
昌言之回來,聽說結果,又敬又喜,立刻將行李重新收拾一遍,準備次日一早就走。
外面的喧鬧聲一直沒有消失,帳內兩人卻太困倦,吹熄油燈,分別躺下休息。
不知是幾時,周元賓又來了,沒再外面通報,直接闖進來,“徐公子,快醒醒。”
徐礎立刻坐起來,眼前一片漆黑,“周參軍?”
“果然夜長夢多,單于又改主意了,徐公子怕是走不得,公主或許也還要嫁過來。”
“怎么回事?”
“皇帝的隨行者當中有一位寇道孤,據稱是梁王使者,不知說了些什么,竟然令單于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