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郊外,一片亂石崗處,孤零零的兩個墳包連在一起,曲非煙跪在墳前,只是一個勁的抽泣。
徐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這么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徐毅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曲非煙的小腦袋。
“節哀吧,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就像曲老先生和劉三爺,一曲笑傲江湖能夠傳唱下去,就是對他們最好的祭典。”
想了想,好像還有后半句,徐毅又接著說:“有的人活著,也快死了,左冷禪如此,很多人也如此,而你應該好好的活著,我想曲老先生也是希望看到一個幸福活潑的孫女。”
不知道是徐毅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曲非煙哭累了。
她磕了九個頭,站起身來,擦干眼角的淚水眼對徐毅說道:“謝謝公子,若非是公子非非早已死在嵩山派的狗賊手中,公子又為非非殺了費彬這個狗賊,還傳授非非武功,非非就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公子的恩情,非非發誓,這輩子都會對公子忠心,為公子做任何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非非也絕無怨言。”
徐毅讓她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擺擺手說道:“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干嘛,見外了不是。”
“自己人?”曲非煙喃呢的咀嚼著徐毅這句話。
轉而徐毅又說道:“祭拜了親人,咱們也該走了,早日去往福州,拿到東西,還要再去開封找平一指,一來一回,順利的話年前能到開封。”
從西安府到福州城,徐毅他們走了一個半月,已經是初冬季節,可福州城這里還依舊溫暖,花開柳綠,盡顯南國的溫暖風光。
在明朝因為禁海的緣故,走私出海能賺到巨額利潤,所以在福州一帶,走私的貨船多如牛毛,當地的官員收到了孝敬,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也參與其中。
走私的貨物需要運輸,而鏢局就應運而生,林家就是靠給走私的商人押鏢才賺下如此大的產業。
通過原著,徐毅知道林家的辟邪劍譜就藏在向陽巷老宅中,向陽老宅很難找,就是福州本地人,知道的也不多。
不過鼻子下面一張嘴,打探消息全靠問,問多了,自然也就問出來了。
打探出消息后,徐毅讓大胡子三人在客棧留守,他和曲非煙來到林家老宅。
從林家被滅門以后,這里早就無人看守。
曲非煙抽出短劍就要砍斷門上的鎖頭,徐毅攔住她說道:“身為武林中人,又是來人家偷人家東西,怎么能走門,還是專業點好。”
言罷足下一點,縱跳翻墻而入,入眼之處是滿院子里雜草叢生,也不知荒廢了多久。
等曲非煙翻墻進來,徐毅手指豎在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里有人?”看著眼前的院子,曲非煙很是懷疑這里有人居住。
徐毅搖搖頭,說道:“沒有人,俗話說干一行,愛一行,要有職則道德,這才能顯的咱們專業。”
曲非煙嗔道:“非非又不是賊,咱們還是拿了東西咱們趕緊走吧。”
徐毅搖頭晃腦的教訓道:“非也,非也,你不是賊,也是梁上君子。”
“錯了,非非只能算是梁上小女子,公子才是梁上君子。”
說完非非咯咯的笑起來,眉宇間憂愁好似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