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相信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也絕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哪怕是他做的很多事,只是為了一己之私,可心中總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些人都該死。
對令狐沖徐毅多少還有些好感,在華山時候沒少得他的照顧,既然自己能幫,那就幫一下吧。
嘆了一口氣,徐毅讓吩咐人請來平一指,讓他給令狐沖治傷。
平一指干枯的手指搭在令狐沖的手腕上,捋著山羊胡子發出一陣怪異的冷笑,把守候在一旁的岳靈珊嚇的臉色大變,要不是都說這怪模怪樣的老頭就是殺人名醫,岳靈珊說什么也不會讓他給令狐沖看病。
岳靈珊被他怪異舉止嚇的心里發毛,擔憂道:“平大夫,我大師兄怎,怎么樣了?”
“嘿嘿,氣若游絲,脈搏微弱不可察覺。”
聽到他這樣說,岳靈珊心中一緊,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娘親死了,眾兄弟姐妹死了,爹又下落不明,唯一能依靠的大師兄卻成了這個樣子,岳靈珊越想越傷心。
“不過這小子他的命是真硬啊!像這種傷到心肺的傷還還能活到現在,老夫還是平生僅見,能讓老夫給他治病,你個女娃娃大可放心,他就是想死,也死不了了。”
岳靈珊止住眼淚,驚喜道:“您,您說的是真的?”
平一指最受不得別人懷疑他的醫術,當即冷聲道:“怎么?你懷疑老夫說的話?這里沒你什么事了,趕緊出去,別妨礙了老夫行醫。”
說著把依舊放心不下的岳靈珊趕出了房間。
再說這邊徐毅大擺宴席,在演武場中,設宴二十桌,和前來的眾多豪杰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絲毫不把在鬼門關趴著的令狐沖放在心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毅向著租千秋使了個眼色。
祖千秋端起酒來,熱鬧的人群知道他是有話要說,都閉口不言。
“眾位朋友,我是開封的祖千秋,江湖朋友抬愛,贈送給在下一個雅豪“千杯醉”,倒不是在下酒量好,只是這喝酒嘛,則是杯杯不同,喝一千杯酒,換一千種酒。”
眾人哄笑,等笑聲一停,他接著說道:“可今天在下喝了徐莊主這多酒,卻未曾換酒,這是為何?”
他繞視群雄,眾人有不解者,有所思者,各不相同。
“因為在下覺得這酒分外香甜,徐莊主仁義,知我等身受其毒,以萬金之軀,行俠義之事,不畏艱險從那人手中得了解藥,怕眾兄弟不知變故,請我和老頭子奔走相告,救了大伙性命。”
說道此處,他是聲情并茂,熱淚盈眶,眾人贊同的點頭稱是。
“這等大恩在下無以為報,依照在下拙見,眾兄弟難得聚在一起,何不趁此良機歸順了徐莊主,一是報恩,二是日后還要勞煩徐莊主能賞賜了解藥,至于三,就是跟著莊主享受榮華富貴,眾位兄弟以為如何?”
他話音剛落,老頭子立即站起身,大聲說道:“黃河老祖之事,怎么能少了我老頭子,老頭子我愿意歸順莊主!”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說他們以前都聽從任盈盈的命令,卻從未在名義上表示歸順之意,可看今天的這個情況,怕是不歸順都不行了。
畢竟大伙到現在還沒拿到解藥,剛才租千秋說的好聽,可威脅之意也甚是明顯。
接著又有幾個早就暗中投奔了徐毅的幾人也相繼站起身來,抱拳環顧一周說道:“祖前輩和老前輩說的是,做人要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