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好似毫無察覺,拉著曲非煙進了鎮子,別看這里只是個鎮,卻異常的繁華,街道兩旁是琳瑯滿目的商店,甚至徐毅還看到了一個青樓,樓上幾位搔首弄姿的女子,正嬌笑連連的招攬客人。
徐毅突然停住腳步,正好奇的打量周圍的曲非煙見徐毅停下,先是一愣,再看到這幾個女子,仰起頭來,奶兇奶兇的瞪了那幾個女子一眼。
撒嬌道:“公子……!”
徐毅干咳兩聲,解釋道:“非非千萬別誤會,我是看到這家店才停下的。”
他指著青樓斜對過一家胭脂水粉的店鋪,曲非煙在徐毅臉上仔細看了看,心下還是半信半疑。
“走吧,進去瞧瞧。”
說完當先推開門,門碰到懸掛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正懶洋洋趴在柜臺上假寐,聽到鈴聲響起,這才慢悠悠的抬起頭來,打了個哈欠,正看到徐毅進來,立即來了精神。
他靈巧的從玻璃柜臺上翻了出來,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
“你是唱戲的?是那個戲班子的?看你這身裝扮唱的肯定是武生對不對?”
他剛說完,曲非煙推門進來,看到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更是喜不自勝。
“哈哈,小姑娘你是唱花旦的對不對?不對,你應該是女武生,還真是少見呢,什么時候開始演出,我去給你們捧場好不好?對了我叫秋生,你們怎么稱呼?”
他一陣連珠炮似的發問,搞的曲非煙很不適應,在她的認知中,租千秋就算是話癆了,可和眼前這位一比,啥也不是!
徐毅早就猜出秋生的身份,聽他自報姓名,心中更顯激動,虛幻的希望逐漸的清晰起來。
這些日子來,徐毅每天都要掐表計算自己所剩下的時間,心中的絕望和對未來的不舍,像一根麻繩勒住了心臟,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徐毅心情大好,抱拳笑道:“我們可不是什么武生,花旦,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徐毅,這位是曲非煙,你可以叫她非非。”
曲非煙抱拳一禮,就沒了下文,不過見徐毅心情好了許多,她也跟著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們好,我還以為是戲班來了呢,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也怨不得我認錯了,你們穿的太像唱戲的了。”
聽到秋生說她像唱戲的,曲非煙一瞪眼,兇道:“你才像唱戲的,一個大男人賣胭脂水粉,你怎么不說自己像個大姑娘呢?”
“非非,不得無禮。”
徐毅還指望著九叔給他取出尸蟲,可不能得罪了秋生。
秋生臉色微紅,連忙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這是我姑媽的店鋪,她今天有事我才幫她看店的,曲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徐毅笑容凝固,他那里看不出秋生的想法,兩眼一瞇,不重不輕的在他后背一拍,這一下徐毅用了些巧勁,拍在他的穴位上,秋生頓時像被馬蜂蟄了,疼的啊的一聲叫出來。
徐毅裝作無辜的問:“你沒事吧?我可沒用力,是不是去對面玩的太多,身子變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