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裝的是玉蜂漿,在誅仙世界采食黑節竹花蜜,后山整片的黑節竹,能開花者不過十之有一,卻是架不住黑節竹數量大。
黑節竹是異種,其花蜜中含有靈氣,食之可增進修為,今日卻是便宜幾人了。
“都手下吧,莫要在這杵著了,該干嘛干嘛去。”
兩人進了大殿,分賓主落座后,宋遠橋端來兩杯香茗。
張三豐問道:“道友如此年輕,卻能有這般修為,老道十分不解,還請道友解惑。”
徐毅暗自翻了個白眼,你一個練武的還想和我一個修仙的比,你比的了嘛。
“道友有所不知,你等追求的是術,而我追求的是道!”
張三豐沉思良久,豁然道:“莫非在武的上面?”
徐毅點點頭,又搖搖頭。
“魚在水中活,卻不能到陸上來,環境不同,造就也是不同,我自天外來,道友可知?”
張三豐愣了愣神,接著哈哈笑道:“果真如此,老道信也!正所謂天外有天,道友是天外來客,不請自來,實乃老道福份!”
一旁的宋遠橋卻是不知兩人打的什么啞謎,卻見師父高興,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越談越歡,越聊越深入,從淺顯,到深處,對道的不同理解時而辯論,時而精心聆聽,時而閉目沉思。
時間匆匆,兩人討論到天亮時分,依舊精神抖擻,到了正午,宋遠橋前來稟報。
他先是看向徐毅,見張三豐催促,說道:“五師弟回來了!”
五師弟就是張翠山,他和殷素素去往冰火島,生了娃,在張三豐百歲生日前趕回來為其祝壽。
又此兩人論道被打斷,徐毅有意未盡,卻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通過論道,徐毅更是對張三豐發自內心的佩服,若說戰斗力,十張三豐也不是徐毅的對手,可若說是對道的理解,徐毅差了張三豐老大一截。
這人資質太逆天了,能在這種世界,悟出非凡道理,甚至就連徐毅所透露出的一些誅仙世界修煉體系,他都能很快理解,并且見解獨特,或許這就是道的深處,便是萬物同源吧!
徐毅不禁想,若是張三豐能生在誅仙世界,怕是比青葉祖師也不遑多讓,甚至會比青葉祖師成就更高。
張三豐活了一百歲,修煉了八十幾年,胸懷空明,早已不縈萬物,可唯獨和這七個弟子情若父子。
陡然間聽到張翠山歸來,張三豐也是異常激動,眼睛一紅,和徐毅告罪一聲,便出了大殿。
不多時,帶進來三人,正是張翠山一家三口。
張翠山長的英武不凡,殷素素也是極為貌美,她領著的孩子虎頭虎腦,眉清目秀。
張三豐笑容滿面,顯然是極為高興,這徒兒失蹤十多年,不僅帶回一個漂亮徒媳,還帶回一個徒孫,真是買一贈一,這買賣劃算的很。
“快來拜見徐前輩!”
三人一看,是個比張無忌大不了幾歲的半大小子,皆是訝然。
不過張翠山唯師父的命便從,也不猶豫,當即跪下行了大禮。
殷素素本以為張三豐老糊涂了,見丈夫跪下行禮,她也只好跟著跪下行禮,張無忌見父母都跪下,也跟著跪下。
徐毅有些牙疼的看向張三豐,這老小子沒安好心,他倆在這論道,宋遠橋在一旁服侍時,張松溪推著癱瘓了的俞岱巖進來,非要給徐毅行禮問好,徐毅無奈只得拿出一瓶蜂王漿,張松溪這才推著俞岱巖回去。
依著張三豐人老成精,如何不知是什么情況,這次又讓張翠山一家來蹭自己的蜂王漿。
徐毅再掏出三瓶來,遞給張翠山三人,搖頭晃腦的說道:“多乎哉?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