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空休問道。
金鷹法王道“譬如讓我們不空寺和別的佛寺、禪院的佛門弟子去誅殺那些大妖,如果大妖被我們誅滅,則沙羅國再無妖患。若我佛門弟子被大妖殺死,那他就達到了削弱我佛門在沙羅國力量的目的。”
“嘶”空彥聽到金鷹法王的分析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用心竟然如此惡毒”
空休冷哼一聲道“方鑒就是天庭養的一條惡狗,他這種人什么事做不出來”
桑摩誡眉頭一皺,看著空休道“空休師弟,不可妄出惡語。”
空休的情緒直接被桑摩誡這句話給點燃了,只見他猛然站起身來,朝桑摩誡說道“你就知道忍讓忍讓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方鑒讓你干嘛你就干嘛他有什么資格在我不空寺召開法會又有什么資格召集沙羅國所有寺廟的住持”
說到氣憤處,空休直接指著桑摩誡的鼻子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們的師兄,又是師尊欽點的不空寺方丈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跟著你一起受這氣”
空彥和空名對視一眼,趕緊起身一左一右將空休給抓住,“空休師弟,不得對方丈師兄無禮。”
然后空彥與空名便將空休往座位上按,空休罵罵咧咧地掙扎了一會兒,最終才被按了回去,但卻仍在氣頭上,坐回去后也只是低下頭生悶氣,一言不發。
大雄寶殿內陷入了一片沉寂,許久之后,桑摩誡才緩緩開口說道“無論鴻清真人想做什么,他都是西天府的尚書,在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授人以柄。既然他想召開勸善法會,我們配合便是,若他到時候真的要用金鷹師弟所說的方法來威迫我們,我等也并非沒有對抗之法。”
金鷹法王點頭道“不錯,鴻清真人想用我佛門的經書來對付我們,那他就選錯了方法,辯論佛經,誰能比我們更專業”
“正是此理。”桑摩誡點頭說道。
而一旁的空休終于忍無可忍,直接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冷冷地道“諸位師兄且先商議妙策,師弟我心氣不順,出去走走透透氣。”然后便甩袖離開了大雄寶殿。
看著甩袖離去的空休,桑摩誡再次搖了搖頭,并微微嘆了口氣。
空彥開口說道“空休師弟一直都是這個急躁的性子,方丈師兄不必與他計較。”
桑摩誡道“我又何嘗不知他的性子,只是他這般下去,與妙靜佛法相悖,將來必有大禍。”
“捉殺將軍,這里就是您的云房。”謁明法僧推開了一間布局簡樸典雅的廂房,并對捉殺將軍說道。
捉殺將軍看了一眼廂房,房屋內很是清凈,于是便點了點頭,然后朝謁明道“多謝道友了。”
謁明法僧合十行禮,道“方丈吩咐,不敢言謝,捉殺將軍好好休息,小僧就不打擾了。”
“好。”捉殺將軍點了點頭,朝謁明法僧應道。
謁明法僧離去之后,捉殺將軍便關上房門,然后盤坐到了木榻上面,開始持坐吐納。
從西天府下界到不空寺路程并不短,一路上消耗的法力非常多,所以需要吐納天地靈氣來補充。
但如今乃是末法大劫,天地間的仙氣、靈氣枯竭,不過好在這些佛寺都建在洞天福地之上,所以靈氣比別的地方要充沛的多。
就在捉殺將軍持坐補充法力的時候,鼻尖突然嗅到了一陣別樣的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