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奉勾陳大帝君法旨,前往南瞻部洲傳詔,說是傳詔,其實就是最后通牒。
不過,天庭的通牒并沒有咄咄逼人,而是只講了兩點第一,玄教勢力退回古元州,既然玄教已經入世,天庭便準許他們在古元州立教,但不得出古元州傳教。
第二,道、佛之爭就此終止,南瞻部洲允許道門、佛門共同傳道,取消所有教派勢力范圍的劃分。
說實話,當勾陳大帝的詔書經太白金星傳達到佛門與玄教中時,兩教的主事之人也是吃了一驚。
他們想到了天庭傳詔的很多態度,但唯獨沒有想到天庭竟會以如此平和容忍態度來傳詔。
天庭的這種態度讓兩教主事之人立刻就陷入了猶豫,尤其是玄教,他們入世本來就是佛門推動,未經過現世的三界主宰,也就是天庭允許。
現在天庭讓他們退回古元州,并承認他們入世的事實,且允許他們在古元州立教,給他們在現世的合法性。
這個條件對于玄教來說已經很豐厚了,玄教如果出于自身利益考量的話,完全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但很可惜,玄教現在和佛門已經綁在了同一輛戰車之上,現在道門已經徹底退出南瞻部洲,說句難聽的話,整個南瞻部洲都在佛門的掌控內,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將南瞻部洲再讓出去,繼續讓道門回來傳教
所以佛門是堅決不同意,并且金剛不壞佛親自來到了南瞻部洲主持大局,加上南瞻部洲已有的南方寶生佛、旃檀功德佛以及斗戰勝佛,整個南瞻部洲便有四位佛陀坐鎮了。
佛門不同意,那玄教也就沒法自己同意,因為現在他們還沒有決定自己命運的資格。
所以,在太白金星的使團去到南瞻部洲天竺佛國以及古元州玄教總壇宣詔完畢,返回天庭一日之后,佛門四位佛陀和玄教教主「鴻鈞」以及副教主「玄宙真君」進行了一次會晤。
這次會晤進行了三天才結束,但他們并沒有急于回奏天庭明確拒絕天庭的最后通牒,而是在等,在等南瞻部洲的布局完成。
他們想拖時間,但天庭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就在太白金星宣詔五天之后,勾陳大帝一道法旨直降征伐總制使府內。
這道法旨授予征伐總制使二郎顯圣真君臨機專斷、先斬后奏、便宜行事的權柄,凡三十六重天以外的所有事務,二郎神可以不必請奏,自行做主。
這道法旨雖然沒有告訴二郎神可以開戰了,但所有人都知道,隨著這道法旨降下,開不開戰已經不需要等五御大帝君的法旨了,二郎神自己就可以做決斷了。
時間又過了一天,整個天庭都顯得極為緊張和忙碌,尤其是太玄都省,正在加緊處置南瞻部洲各處仙官神府的事務。
同樣的,身為太玄都省武林之首的方鑒也不輕松,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關于南瞻部洲的奏疏要處理。
「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做個跑腿的童子。」方鑒對身邊的梅羨章說道。
梅羨章沉默了一下,說道「師父,您看我哪點像童子了」
方鑒扭頭朝梅羨章看了一眼,嗯,這徒弟生的俊眼修眉,身材高挑,的確不像個童子。
「那你就做個端茶倒水和跑腿的吧。」方鑒說道「你現在也沒有官身,不過因為你是我的徒弟,我也不可能直接去給你弄一個仙官身份,我準備讓你以后去參加天庭仙官考核,從最低的仙官做起。」
梅羨章聞言倒沒有任何不滿,只是好奇地問道「最低的仙官是什么官」
「土地神。」方鑒說道「你師父我當年就是土地神出身。」
梅羨章點點頭,道「起于微末,發于卒伍,師父,徒兒沒意見。」
「有意見也沒用。」方鑒笑呵呵地說道「既然成了我方鑒的徒弟,就別想搞任何特殊,不止是你初入天庭的官品,就連你以后的升遷我也要插手,要是為師不滿意,就算大主使想升你的官,為師也不會同意的。」
「知道啦。」梅羨章慢悠悠應了一聲,但心里卻絲毫不在意這些,做一輩子土地神又怎么樣該修仙修仙,該做事做事,該生活生活。
隨后方鑒抬手取出一物,正是那魁星硯,不過現在的魁星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真仙級法寶的魁星硯了,而是太乙金仙級別的法寶。
對于自己這個唯一的徒弟,方鑒還是很上心的,直接用了十萬縷道氣,讓鴻蒙編輯器將這魁星硯給編輯成了太乙金仙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