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風定南和云定天的頭顱,方鑒沉默了。
一旁的白白剛吃完靈食,隨意把手在身上的白棉襖上面抹了一把,然后說道“真可憐啊,還不如當初被他們師兄廢了呢,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
聽到這話的方鑒抬起頭來,先讓黑孩兒將二人的頭顱收起,然后淡然說道“我前日與他二人分別之時,看到他們印堂發黑,有大兇之兆。不過想到他們要去南天府,也就沒有在意,我認為至少在南天府他們是安全的。”
“不過。”方鑒手掐法訣道“還好我提前在他二人神魂中留下了鴻清仙光。”
說罷,方鑒手中法訣一展,啥時間兩道仙光從方鑒手中之上重天,僅僅瞬息之后,兩道仙光從重天之上返回地陸,并一起帶回了風定南、云定天的神魂。
在二人神魂被方鑒攝到面前的那一刻,方鑒看到兩人神情落寞,目光中滿是絕望。
但當他們看清自己眼前的場景時,仍然驚愣了一下,然后他們就看到了方鑒,“大方道友”二人落寞絕望的臉上涌現出一絲神采。
方鑒說道“二位道友勿怪,前日分別之時,貧道見二位道友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故而在二位道友神魂中留下了一道法力,所以現在正好保住了二位道友的神魂。”
“原來如此。”風定南和云定天點了點頭,然后風定南又突然說道“道友,快,你馬上離開南瞻部洲。”
“為什么”方鑒詫異地道“還有二位道友,你們不是去了南天府作證嗎為何會落得這般下場”
風定南嘆了口氣,說道“大方道友,我們錯了,原以為到了南天府就能為那些亡魂主持公道,就能讓鷓山鬼王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錯了啊。”
云定天也捂住臉說道“太黑了,他媽的,真的太黑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方鑒朝二人問道“二位道友如信得過我,就請將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風定南目光看著方鑒,旋即說道“我二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談什么信得過信不過道友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了。”
原來風定南和云定天跟著柏真道人返回南天府之后,南天府的宣靈天君立刻升殿審問鷓山鬼王,并傳書知會身為羅酆六天守宮神之一的紂絕陰天宮神牘亦上人前來南天府。
而牘亦上人也的確來了,但與牘亦上人一起來的,還有南方鬼帝。
南方鬼帝,那可是一方帝君,連方鑒見了都要自稱臣的存在。
南方鬼帝和牘亦上人到達南天府后,這件事就完全由南方鬼帝來審判了,不過在紂絕陰天宮神牘亦上人的諫言下,南方鬼帝沒有先審鷓山鬼王,而是先命天兵將風定南與云定天南下,先審問他們劫奪亡魂的事情。
風定南和云定天也沒有否認,當場認了這個事情,并將那些劫奪的亡魂全部交了出來。
然后他們沒想到的事情就來了,牘亦上人還把那些被二人打傷的鬼將陰兵全部傳來指證,堅稱他二人劫奪亡魂,打傷鬼將陰兵,觸犯天條,理當判死。
南方鬼帝允之,下令處斬風定南、云定天二人,并將魂魄打入十八層地獄受刑一百年。
這就是風定南和云定天向方鑒敘述的過程,至于他們被斬后鷓山鬼王受到了什么審判和處罰,他們就不知道了。
風定南說完之后,痛苦地道“現在所有證據都已經落到他們手里了。”
風定南這個時候終于回過味來,他已經不相信南天府在南方鬼帝和紂絕陰天宮神的干預下能秉公判法了。
方鑒淡淡地道“道友不必如此,我這里還有證據。”
“哦”風定南立刻抬頭看向了方鑒,方鑒說道“那日我已將箢箕洞內的一些重要證據都收了起來。”
風定南霎時又涌現出希望,云定天這時說道“那又怎么樣官官相護,我們根本斗不過他們的。”
這一句話又讓風定南頹喪了下去,“是啊,大方道友,伱快走吧,離開南瞻部洲,否則我估計他們很快也會找到你的。”
方鑒搖了搖頭,笑道“二位道友放心,這件事誰都管不了,但我絕對能管,只是我現在還缺了一點證據。”
“哦”風定南和云定天對視一眼,都疑惑地看向了方鑒。
方鑒說道“我手里的證據只夠證明鷓山鬼王的罪,但如果他們包庇鷓山鬼王的話,我卻還需要關于他們審判二位道友的行為罪證。”
“也就是說。”方鑒看著二人道“我需要二位道友的記憶。”